:“遊夏和姜銘一起長大的,姜家老爺子一直很中意遊夏,”說到這裡她話鋒一轉,“不過我覺得你也挺有意思的。”
南安安真誠道:“謝謝。”
說完跟著大美人一起回到包廂,繼續喝,順便回了南微微的簡訊。
姜銘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見南安安看得懵懂,他玩得也有些心不在焉,出牌極快和何慶元配合得相當默契。
“妹妹,要來玩一把嗎?”剛才說話的男人揚揚手裡的撲克牌熱情地招呼南安安,南安安還沒得及回答姜銘已經懶洋洋地攤開了手裡的撲克牌——清一色的三,他已經贏了,何慶元跟著二科了,只剩下四個人“四戶亂纏”。
“我先走了。”姜銘玩完這一局直接起身帶著南安安走了。
c市的盛夏經過一場雨的洗滌還帶著絲絲涼意,南安安跟在姜銘身後踩著他長長的影子往地下停車場走,她晚上喝得有點多被涼風一吹反而吹散了些許醉意,南安安今晚出來為了和踩著細高跟的南微微一樣高特意也踩了一雙漆皮的細高跟,腳後跟被磨得都不是她的了,自然走路就慢了很多。
走著走著,她就有種把鞋脫掉光著腳走路的衝動。
她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顧狸以前就一針見血地指出過——南安安,對你而言,衝動就等於行動。
南安安雙手提著自己的兩隻鞋,光腳直接踩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走得歡快。
姜銘走得很快,走著走著就聽不到南安安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清脆的叩擊聲,他一轉身就看到南安安提著兩隻鞋光著腳走得悄無聲息,目光一和他對上就連忙把鞋扔在地上彎腰把腳往裡鑽。
姜銘揉揉眉心——他真是栽到這熊孩子手裡了!今晚本來是一個月前他們就約定好的同學會,當時他還答應他們把自己的小女朋友帶來給大家看,結果不到一個月小女朋友沒了,他今晚一個人來了提起的時候沒一個人信,小女朋友又回來了。
如果不是認識小卷毛已久,姜銘真覺得她是在耍他玩,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反覆無常那種。
回到她身邊半蹲下,姜銘一手拿起她的高跟鞋一手握著她白皙纖細的腳脖子正要往上套,就看到南安安腳跟上明晃晃看起來一戳就破的大水泡,他放下手裡的高跟鞋嫻熟地一手穿過她膝彎一把把她抱了起來大步朝著他的車那裡走。
南安安小心翼翼地伸手繞過姜銘的脖子:“……師父”
姜銘冷著一張俊臉,涼涼地開口道:“別叫我師父,我對這個詞有心理陰影。”
果然,來了,男神傲嬌了。
——師父,我們分手吧,南安安想到這裡覺得這個稱呼她也有心理陰影,她摟著姜銘的脖子試探地叫了一聲:“……阿銘?”
姜銘手一頓,“換一個。”
南安安絞盡腦汁:“……小,小銘?”
姜銘:“……你還是叫我老師吧。”
“老師,”南安安從善如流,很快叫了一聲,姜銘淡淡地“嗯”了一聲。
“老師,我錯了。”一旦開了一個頭,南安安就接得很快,“我以後再也不和你分手了,真的,這一次……是因為有一些不得已的我不能說的原因。”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覺得挺沒誠意的,像心不在焉的敷衍。
姜銘沒說話,走到車那裡開啟車門把南安安放進副駕駛座,自己也坐進去之後發動了車子,經過一家藥店的時候還停車下去買了一瓶紫藥水和棉籤。
晚上不熱,開著車窗還有習習涼風吹進來,南安安坐在車裡挺愜意的。
她以為她還要再追姜銘一次……沒想到,時隔一個月,她又坐上了他的車,又回到了他的公寓。
深藍色的大圓床上,南安安換好睡衣趴在床上被磨破的腳懸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