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李道顯就要被陣法束縛,玉陽子臉上卻沒有喜sè,反而想起昨晚那一卦:雖不當位,未大失也。口中唸叨,“陣腳啊陣腳!”一念及此,手指一彈,一根細線從羽扇中飛出,隨著李道顯的劍氣收縮,潛伏進去。
果然,就在李道顯感到萬事皆休之時,金山一側水中突然破開一個大洞,黑氣從中升起,轟然一聲巨響,就見半空中有條雲龍被深深地拖進了那洞中,“嘩啦~!”水響過後,雲龍消失不見,水面復歸平靜。
“天助我也!”李道顯厲聲疾呼,迫使分身向剩餘五龍撞去,而本尊卻從那雲龍所處的陣腳飛去,“跑也沒那麼容易!”玉陽子羽扇再揮,一道風刃化成錘型緊緊跟著李道顯而去,李道顯也不做抵擋,默運玄功,堪堪受了這一錘,吐了一口鮮血後去勢更急,竟是血遁之法,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玉陽子也沒打算再追,悠悠嘆息,“節者隱遁之法果然玄妙,他這一隱又要費我好大功夫,即便能感知他的所在,恐怕有法陣保他,這縛仙陣又不能隨時運用,我該如何再設伏於他呢?哎,我還真是有負宗主之名啊!”
這時候太陽終於重放光芒,天邊的迷霧散盡,那由彩雲幻化的龍形也隨著風龍瓦解而消散,只是那兩條水龍還纏mian悱惻,像是一對不忍分離的情侶。玉陽子看了不禁想吐血,怒道:“你們倆辦事時偷jiān耍滑,此時還卿卿我我,給我散了~!”說罷手一揮,兩條水龍才依依不捨地幻化成水滴,繞著金山漫天灑落在江水裡,龍首雖已經看不清形狀,但水滴仍保持著龍身形態,太陽重放光明後,普照之下,盈盈反光好似星星鱗片,異常耀眼。
此時江邊的人眼前都豁然開朗,剛才就如南柯一夢,但是見到那好似龍形的雨滴在金山周圍盤旋落下,均忍不住大呼小叫。這會兒也不急於避雨奔命,一個個又跪了下來,吟哦拜誦,顯得十分虔誠。
“嘩啦!”在一片拜誦聲中,那像兩條龍一般的水滴猛地落進了江水中,拍起好大一股浪來,那些拜誦的人又是一陣驚恐,玉陽子見此情形,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聲道:“調皮搗蛋!”
卻說那浪起時,不少水珠濺shè進了渡口的亭臺中,繼而打在了羯奴和王綺薇的身上,王綺薇被嚇了一跳,驚叫一聲撲進了羯奴的懷中,羯奴也吃了一驚,不過待王綺薇撲進懷中時,卻聞見一股涼沁沁甜絲絲地幽香,這可與香料味道不同,分明是女兒香。那浪花帶著溼氣澆在了羯奴和王綺薇的身上,王綺薇個頭較羯奴要小,羯奴伸手扶著她的肩頭,只見這孩童被打溼的肩背處有種凝脂滑膩的感覺,偷眼往後一瞥,見得脖子上一根白綾紅邊的帶子,好像巷口的豆腐西施脖頸後邊也有這樣的帶子,只是顏sè沒有這般鮮活,那不是肚兜帶兒是什麼。
“原來這竟然是個丫頭,模樣水靈靈地,倒是個美人胚子!”羯奴心裡這番唸叨著,抓著女孩的手又緊了一些。王綺薇身上那股幽香不斷進入羯奴的鼻中,讓他的心頭生起一陣悸動,神智迷糊地就低下頭輕輕地舔舐了一下王綺薇靠在他唇下的耳垂。
“啊~!”王綺薇渾身顫抖著,一股奇異地感覺浸入骨髓,整個人都快酥了,臉上升起大塊地紅霞,也不知心底是喜還是怒,反正用膝蓋狠狠地頂在了羯奴的大腿上。
“哎喲,你怎地又打我?”羯奴揉著痛處退到了一邊,發現對方是個女孩後,他倒沒了要打架的火氣,和女孩置氣可不是男人所為。倒是王綺薇又羞又怒,指著眼前這個俊美孩童結舌道:“你…你這yín邪的浪蕩子,人人都打得!”
“怎麼了?”王燁聞聲急忙衝進亭子裡,說起來他一直都是個虔誠跪拜的人。
羯奴知道王綺薇為何打他,若是換做平時自不免要調笑一番,只是人家親屬就在左近,而且看服飾身份當屬顯赫,便咂了咂嘴,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