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到你啦。”每次她開口都讓他一驚。
“你真夠大膽,居然敢混入內宮。”他擺出威嚴的表情,雖然不知道她用什麼辦法騙過了內宮中的人,但是他憑直覺相信,這女子絕不是內宮的人。
她似乎不知道什麼叫害怕,手臂撐著床角想坐起來,但是手臂上的傷口讓她疼得眉頭緊蹙,“好痛啊。”
幾日不見的綠腰,終於想到了一個主意,只說要讓她用苦肉計混入內宮,博得玄楓的注意,還說會用法術幫她捏造所有有關她身分的憑據,唯一沒有說明的是,刀子劃過手臂的時候,真的很痛耶!難道這就是她得承受的風險?!
五百年不曾有過的疼痛,雖然有些難熬,但可以再見到玄楓,這一切的苦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努力坐起身來,看著他俊美的容顏,她柔聲說:“我疼,你不會心疼嗎?”
這話簡直像要命的暗器瞬間將玄楓的心扎透。從沒有人可以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面前示愛,說著如此大膽調情的話,而偏偏說這話的人,又像是個全無心機的單純女子。
“那個刺客和你是什麼關係?”他逼問。那抹綠色讓他立刻聯想到那一夜她在他的王府神秘消失時出現的綠煙,本能地意識到這兩者必然有密切的關係。
“我不知道。”她並不傻,知道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綠腰的身分就是個永遠的秘密。
“難道要我用刑你才肯說嗎?”他聲色俱厲,提高了聲調,為的是嚇唬她,然而這個“犯人”並不懂得恐懼為何。
“為何你總要傷害我?”她很無辜地望著他,“我只想在你身邊多待一刻,難道這也錯了嗎?”
玄楓冷冷地說:“我不認識你,不知道你來自何處,你以為我會把你這樣的人留在身邊嗎?”
“我的出身來歷真的這麼重要?如果你知道了,就肯收留我了?”她漸漸地習慣了人類說話的方式,也學會了用語言反擊。
“起碼,不會讓我這麼不放心。”他捏住她柔軟的下巴,眸光如炬,幽幽地鎖住她的眼睛,“你是誰的人?大哥的?還是二哥的?”
她又露出困惑的眼神,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是她喜歡自己和他距離這麼近的感覺,更想靠他再近一些,就好像剛才她倒入他懷中時,他沒有推開她,反而抱住了她,讓她狂喜的心幾乎跳出胸膛。
他問她是誰的人?是問她屬於誰嗎?
以前她屬於天地,現在,她只屬於他。
兩人長長久久地凝視,迷離的氣息漂浮在彼此的鼻翼之間。
門外有人大聲稟告,“王爺,陛下要見您。”
“知道了。”玄楓霍然起身,走出幾步,又回頭問:“真的想和我在一起?”
她點點頭,夢幻般的笑容魅惑人心。
“你不應該叫紫蘇,若你是我的人,我要為你改一個名字。”他忽然說。
她的眼中剎那間充滿了驚喜。被他認可竟是如此容易的事?難道是綠腰的計策真的奏效了?
“父皇,那個救駕的宮女可否賜給兒臣?”
玄楓的請求讓殿內的人都大惑不解。
鳳皇疑問:“那個女子是誰?”
“是祖廟一位執燈上香的普通宮女,但兒臣深為她救駕時的勇氣所心動,不怕父皇見笑,兒臣對她實在有種一見傾心的感覺。”
在一片沉默之後,大殿內響起鳳皇爽朗的大笑聲,“沒想到楓兒也會為女子動情,父皇要是不成全你就愧為人父了。好,人你可以帶走。”
“謝父皇恩典。”
玄煜和玄城同時皺眉,心思各自不同。
父皇的突然遇刺、神秘消失的刺客、玄楓有惇常理的行事、被討賞賜的救駕宮女,這裡面到底有什麼不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