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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至於葛琴,這個女孩潔身自好,原本與霍曉文毫無關聯。但不久前,她在和宿舍女生ktv唱歌的時候上衛生間,回來時無意中走錯了包廂,撞見一副不堪入目的場面。葛琴面紅耳赤的很快離開,只以為自己打擾了別人的好事,殊不知當天那個女孩猝死在包廂裡,而葛琴就是目擊證人。

於是現在,瘞玉埋香。

有時候,有些人碰到不好的人,不好的事,旁觀者會慨嘆說:“真倒黴啊!”人們嘲笑弱者,嘲笑失意痛苦的人,卻很少把矛頭指向真正的罪魁禍首。明明讓他們這麼“倒黴”的,並不是他們自己的錯。

“怎麼辦呢?”容遠聽完後,輕笑一聲,有些無奈地跟霍曉文說:“原本我是想把你交給警察的,但現在,我忽然不想這麼做了。”

第84章 投餌

話雖然這樣說,但容遠已經決定封存“烏鴉”的身份,自然不會為了這麼一個卑劣的渣滓而將自己再次陷入險境中。

值得慶幸的是,霍曉文或許是想留著某些人的把柄以作他用,他對自己的每一筆“生意”的前後都記錄的非常詳細,不光有文字記錄,還有影片、錄音和照片,有這些證據在,能把很多人都拉下水。

第二天一早,b市治安局大門外面就發生了一件奇事——赤裸著上身的年輕男人手舉著一塊紙牌,上書“我有罪”三個大字,不知道在哪兒跪了多久,哭得滿臉都是眼淚鼻涕。再被來上班的警察扶起來的時候,他像是悲痛欲絕的說不出來話一樣,雙手顫抖著交出一個硬碟。

“容遠,自首會讓他減輕處罰。檢舉、揭發他人可能會被判處無期徒刑以上刑罰的重大犯罪行為,甚至可能會免除處罰。”

空蕩蕩的宿舍裡沒有別人,整個房間裡只開了一盞檯燈。豌豆變回原型坐在臺燈上,不自覺地晃著小腿說道。

“我知道。但是……”容遠想了一會兒,忽然輕笑一聲,說:“豌豆,我想看看對於這個傢伙,警方會怎麼做……我……有很多困惑。”

“困惑?”豌豆問。

“是啊,知道的越多,有時候越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容遠有些自嘲地說。

在之前光腦搜捕到的通緝犯被逮捕歸案以後,容遠並沒有撒手不管,而是抽時間關注了一下手續。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得到了制裁,但也有一部分人,其罪行和裁決之間的差異讓容遠感到荒謬甚至可笑。

在現代這個社會,人人都要講究法律,學法懂法,遵守法律中制定的所有規則,在這種規則下循規蹈矩的生活。很多人都相信,法律是保護自己的武器,壞人就算一時鑽了漏洞,也終將會被法律所制裁。

殺人犯法嗎?當然犯法。然而像霍曉文這樣交通事故肇事案件,只要積極賠償並且認錯態度好,那就可能會免除任何刑罰的繼續自己的生活。所以才會有人利用交通事故,來除掉礙眼的傢伙。

強姦犯法嗎?被侵害的如果是男性的話,在糖國那是不犯法的。即使被傷害的是兒童,也多半會以猥褻罪或者故意傷害罪處理,刑期基本都不超過五年。然而不管是心理傷害還是身體傷害,都不會因為性別的不同而有所差異。

拐賣人口犯法?拐賣婦女兒童算,但客體如果是男性的話,多半隻能算是非法拘禁,很少因此而處以重刑。

兒童遭到暴力毆打能得到保護嗎?如果施暴者是親生父母的話,即使報警也只是處以數日的拘留和警告,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往往只能帶來更加慘痛的教訓。

糖國法律中規定它的人民有不被非法搜身、拘禁、入侵私人住宅的權利,然而當這種權利遭到侵犯的時候呢?如果對方沒有盜竊財物或者造成人身傷害,通常也只是拘留和罰款。

犯下重大罪行以後被判處死緩,會被執行死刑嗎?也不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