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叫做拜武,而事情的發生,並不在他的身上,而是他爺爺小時候的身上。 時間來到了一九六六年的東北。 當時的東北,實行著人民公社,什麼是人民公社呢? 簡單來說,就是大家一起出力,一起勞作,透過勞動獲取工分,每個人各司其職,做好自己應有的事情,而食物,日常需要的物品,則是大隊上面按照家裡的勞動力分配下來。 故事的主人公,名叫拜無憂,他的父親給他取這個名字,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生無憂無慮。 但是,在那個年代,能有如此思想的人,沒有意外,拜無憂的家裡曾經是地主。 其實那個時候的地主,並沒有想象當中那麼壞,而拜無憂的父親,在當時的村子裡,還算是比較大的地主。 家裡不僅不愁吃穿,而且還有炮樓,當然,那個時候的炮樓並不是用來打仗的,主要的用途是為了抵擋土匪,保護家裡人的。 而拜無憂的老爹,因為家裡的良田不少,租金也不是特別高,加上每個月的初一十五都會請租客來家裡吃飯,所以名聲也算是比較不錯。 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很快,就來到了拜無憂二十多歲的時間,也就是一九六六年。 他的老爹因為是地主,所以在拜無憂還小的時候,就被帶上高帽子和枷鎖,抓去遊街了,並且因為不堪重負,最後死在了歷史的洪流之中。 而拜無憂呢,則在他母親的撫養下,獨自長大,不知道什麼原因,家裡只有拜無憂一子。 雖然名叫無憂,但是命運就是喜歡戲弄人,無憂卻過著憂慮的一生。 當時拜無憂正值青年,因為家裡成分原因,導致一直沒有娶老婆,也沒有女性看得起他,在那個年代,貧民,就是自豪,貧困,就是高人一等。 。。。 “啪!啪!啪!” 秋天收集的蕎麥,正在農民公社中,被許多人拍打著。 有七八歲的小孩,三十多歲的婦女,五六十歲的男子,幾乎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如同一個個機器人一般,忙活著手中的工作。 而拜無憂呢,此人因為小的時候,也算是上過幾天書,請過教書先生,所以相對於其他人來說,腦袋也比較靈光。 但是就是這種腦袋有些靈光的人,卻不願意做這種機械性,費力的事情,心中沒有集體榮譽感,因為他自己知道,就是這種榮譽感,害死了他的父親。 拜無憂雖然手上拍打著蕎麥,但是眼睛卻在不停的旋轉著,腦袋裡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下午的時候很快就過去了,拜無憂扯掉自己頭上的白色布巾,搖動著布巾對著自己扇風,同時跟在集體的最後面,與一個名叫劉三的人一起,並排行走。 拜無憂伸出右手,輕輕的碰了碰劉三的左胳膊,示意他走慢一點,同時轉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情況和四周到底有沒有其他人。 發現身後和周邊都是安全的時候,便拉著劉三放慢了步伐並壓低了聲音對著劉三說道:“劉子,確定嘛?” 劉三點了點頭,細長的眼睛中透露出一絲狡黠的光芒:“嗯,確定了,今天晚上,劉正國一個人看豬圈,他喜歡沒事偷偷喝點酒,我搞了點酒,放在了他平時喜歡放酒的地方。” 拜無憂聽到這裡,不禁皺起了眉頭,繼續小聲的說道:“你是不是傻,放哪裡,他會喝?他傻嗎?” 聽到這裡的劉三卻是低聲笑了笑:“嘿嘿,優哥,放心,我連續幾天都放了酒的,他天天都喝,而且今天晚上的酒裡,我放了給牲口吃的瀉藥。” 劉三,一個不學無術的混混,在拜無憂小的時候,就喜歡和他一起玩,因為劉三老是喜歡幹壞事。 怎麼才能和一個人的感情快速升溫,其實很簡單,就是和對方一起做一件壞事。 兩人做的第一件壞事,便是偷了一隻拜無憂家裡的雞,在後面的山裡烤著吃了。 拜無憂搓著雙手,一臉期待的跟著大部隊出了人民公社。 這人民公社的大門,其實並沒有門,只是一個寬約五米左右的,兩邊用磚塊沏成的門框,而門框的正上方,則是一個拱門形狀的,用紅色木板做成的上面寫著《人民公社萬歲》,並且在拱門的正中間,正安放著偉大領袖的照片。 拜無憂在出了大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