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木門緩緩的被二師兄關上,而原本因為好奇而聚集的人群,也在其餘的道長們的阻攔下各自散去。 三人緩緩的圍坐在一個木質方桌前。 二師兄先是看了看身邊的道友,皺著眉並沒有說話,兩人四目相對好似在用眼神進行溝通。 最先沉不住氣的還是羅豪,在看到兩位道長只是在對視,並沒有其他任何動作的時候,先一股腦的將自己這兩年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複述了一遍。 因為羅豪的情緒激動,導致這件事情最開始說出來的時候,邏輯都有點不是特別清晰。 所以在兩位道長的一問一答下,這件事情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羅豪因為自行承擔了這件事情的所有罪責,但是又沒有錢去賠付對方。 拖了這麼久,羅豪甚至想的是:‘和何水臺都是好兄弟,好朋友,這幾萬元,能拖就拖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從今年開始,羅豪就開始小病不斷,甚至到最後檢查出了尿毒症。 二師兄在聽完羅豪的描述之後,微微低著頭,用右手摸著自己的下巴,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在想了一會兒之後,便轉過頭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道友:“楊兄,你怎麼看?” 楊道長只是一名人級內門,善於推演算卦和一些基本的易理,所修行的便是六爻銅錢法。 楊道長在聽到二師兄的詢問之後,同情的看了一眼羅豪,苦笑著搖了搖頭:“這都是自己作孽,自己酒後開車,本來家庭都困難,還喜歡裝,說實話,你這種人就是一個字。” “該!” “該!” 兩人幾乎是同時說出來這一個字。 但是同時說完這個字之後,二師兄卻繼續補充道:“說實話,如果只是這個事情影響了自己的運勢,我可能完全不會幫你,不過嘛。。。” 二師兄說到這裡,將話音拉得老長。 羅豪在聽到二師兄的話之後,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扭曲,情緒再次激動著說道:“道長啊!我現在已經沒錢了!” 楊道長無語的搖了搖頭,對著羅豪解釋道:“蘇師兄不是這個意思,他的意思是,不過看你小子一家應該是被什麼東西下了瘟命。” 所謂瘟命,就是有一些江湖術士,亦或是工匠,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道士這型別的人所掌握的一種報復人的方法。 方式有多種多樣,有改變風水格局,扎小人,破壞祖墳,家裡引鬼入室等,主要的目的並就是影響一家人的運勢。 像羅豪家裡的這種情況,一定是得罪了別人,並且情況如此嚴重,說明應該不止羅豪說的這麼輕巧。 而這種有外部對立方出現,影響了正常人的情況,又剛好被二師兄遇到了,那麼他便不會置之不理,這就是二師兄所說的不過。 羅豪雖然不太明白瘟命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但是依據現目前家裡發生了的事情,也大概明白這個詞語一定是不太好的。 於是直接從凳子上縮了下來,雙腿一軟,直直的跪在了地上,同時眼淚花一下就冒了出來,雙手扯著二師兄的褲腿嚎叫道:“道長!道長救我啊!我還不想死!” 二師兄看著跪在地上的羅豪,緩緩的搖了搖頭,雖然知道了羅豪身患尿毒症,也算是慢性絕症了,但是一個人,越靠近死亡的邊緣,越害怕死,特別是年輕的人。 這次,二師兄並沒有扶起羅豪,任由他在地上哭泣,而是轉過了頭看向了身邊的楊道長:“楊兄,起一卦看看啊,什麼個情況?” 楊道長略微有一些吃驚的轉過了頭,看向了二師兄,因為二師兄算是地級內門的人,他也聽說過三師兄何開明的名號,不知道為什麼二師兄沒有回真武殿找三師兄反而是問他。 但是楊道長也只是遲疑了幾秒鐘,微笑著將斜挎在身上的灰色布包取了下來,從布包裡拿出了一個烏龜殼和三枚銅錢。 “擦擦擦。。。” 隨著楊道長將銅錢放在龜殼之中,不停的搖晃著龜殼,銅錢也一次次的從龜殼中掉落了出來。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金錢六爻算卦法,一般都會有變爻,但是經過了楊道長的六次搖晃之後,楊道長的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 這個時候,跪在地上的羅豪也站了起來,立在桌子的一旁,一臉茫然的看著桌子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