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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頁

自兩人都能踏出山門之後,宗門之間的距離已經不能分隔他們,雖然各自都已長成成熟的大人,有了不小的變化,也有了各自的生活,但他們依然是彼此的支柱,來往很是密切。燕閒還在自在峰上住過不短的時間。

如果兄長發現了什麼端倪應當有足夠的機會告知她的,她在飛升前也去和兄長告了別,那時的兄長分明毫無異樣,只讓她儘管飛,飛成了以她為傲,飛不成下次努力。

這怎麼看也不像是提前知道了她的飛升會出岔子吧?

燕閒當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又無法懷疑摯友的話,梵清也沒有任何理由騙她。

她只能示意梵清繼續講,講清楚。

梵清接著道:「我本以為你的修煉亦或是心境出了問題,燕幸卻說不是。我又問,那他從何得知你的飛升會出問題……」

講到這,梵清看了眼燕閒:「他說不可說。」

燕閒蹙緊的眉毛就沒鬆開過,她從飛升回來後遇到了許許多多不可說的事情,每一件都同那賊老天有關。這又是一件和飛升有關且不可說的事,讓人沒法不聯想。

見燕閒若有所思,梵清又道:「他是你兄長,我信他不會害你。既然專門繞過你來找我,又說是不可說,那我自不會多問。」

「所以你在我飛升時候跟在了一旁?」燕閒問。

「是,也不全是,」梵清笑了笑,「他還託我做了件事……在你飛升前引你去一個地方。」

燕閒努力回想自己飛升前去了哪兒。

記憶裡自己和梵清大醉一場不話離別,溜溜達達離開的時候都差不多醉到人事不省了……她還能被引去哪兒?

看她苦思冥想,梵清也不打斷,他性子慢慣了,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不急不緩的狀態,況且他還蠻喜歡看燕閒滿腦袋問號的樣子的。梵清垂眸喝茶的動作掩住了眼中的笑意。

「啊!」撐著下巴想了半天的燕閒突然一抬頭,「那個少年!」

那日燕閒和梵清當真是喝得痛快淋漓,就連走的時候燕閒都還順手拎了個酒罈,越走越是酒醉上頭。等酒意稍散,清醒一點的時候,燕閒就發現自個兒身處一座荒涼的院落,面前有個坐輪椅的小美人。

等等……為什麼說是被引過去的?

燕閒想了又想:「啊!喝酒那會兒你讓我飛升前去看看故土,結一下執念,有助於心緒平穩利於飛升!」

梵清頷首:「沒錯。」

這麼說來那個地方當真是她的故土?

那會兒實在醉得厲害,記憶模模糊糊,燕閒隱約記得自己想在飛升前回故土看看,不過半路都斷了片,清醒的時候就已經在那個院子裡,她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回的故土。

之後不過講了幾句話的工夫飛升的契機就破了,她那會兒急著去人煙鮮少的地方渡雷劫,一路飛過也沒注意腳下的地方是不是眼熟……況且自從築基那會兒下山之後發現早就歲月荏苒世事變遷,再也尋不著爹孃的痕跡之後,她幾乎沒再回過故土。這麼久了,便是那時認真看了腳下,怕也是認不出來了。

但一想到院中那目盲的輪椅少年……

燕閒的眼睛越瞪越大:「那該不會是……」她目瞪口呆,轉頭指凌峋所在的房間。

梵清面無表情地點頭:「我本以為燕幸讓你重回故土是會在那裡發現什麼助你飛升,但沒想到我一路跟在你身後,看到的就是你調戲那個少年……更沒想到,今日重逢,那少年竟是化蛇跟在了你身旁。」

燕閒都要被這個劇情驚呆了!怎麼這麼巧是凌峋呢?

但仔細想想好像也不奇怪,兄長既是特意把自己引過去的,那定然是有目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牽扯上凌峋……

……而且,怎麼偏偏是凌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