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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閒才到了這具身體裡不到一日,除了基本的靈力運轉之外,壓根沒有任何修煉行為。連傷都沒有好好療養,就又是神魂出竅,又是運功護住小侄女的魂魄,好一通折騰。

沒有傷上加傷,都全靠她極限挑戰,收手及時。

這種情況下哪來的劫可渡?還是如此大的聲勢。

難不成當她沒升過金丹?看這頭頂,雲那麼黑!雷那麼粗!

這要是金丹期的劫雲,怕不是要渡出個金球來?

若說是殺人滅口……

不至於吧賊老天,她燕閒又沒有出去大聲嚷嚷:那天道在搞假賽!壓根沒有飛升這回事!我燕閒就是假賽被迫參與者,你看,我飛升了,我又回來了。大家都不要修煉了,讓我們一起罷工抗議!

她也就在心裡罵了幾句賊老天,最多嘴上也叨上兩句,這都不行?

這什麼小肚雞腸賊老天!

隨著燕閒內心一頓嘈,劫雲肉眼可見的又膨脹了一圈,看得燕閒目瞪口呆。立時,一道粗如庭柱的紫雷直劈而下!

燕閒嚇得跳腳,堪堪躲過。

院內平地上的靈霧被一擊潰散,一時之間陣法來不及運轉調整,露出地上被擊穿的碩大坑洞。

不妙不妙。

燕閒抱頭鼠竄向屋內衝去,順手還將小侄女傻愣愣待在門邊的無魂軀殼給推進了屋。

這殼沒了,燕閒可沒地方給小侄女倒騰殼子裝魂魄。

燕閒一進屋,劫雷尾隨而至。屋內連環陣法受到感應,瞬時啟動。

大量靈氣從靈脈直接被抽取,飛速沿著牆柱攀爬而上,匯聚成一股又一股後,又自動糾結纏繞,織成網一般的形狀牢牢護在屋頂,遠遠看去竟像是給整個屋子織了一件靈氣織成的厚厚毛衣。

燕閒怔楞地看著這件毛衣,只感覺一股酸意從鼻腔湧上眼簾。

劫雷接二連三劈下,頗有事不達成必不罷休之意。牢牢罩在頂上的防護罩看著輕飄飄卻相反穩如磐石,在這猛烈的連環雷擊下紋絲不動。

這一手燕閒太熟了。

燕幸的道侶姜婉兒,也就是燕閒的嫂嫂,就是個陣修。

陣修同丹修一樣,都是沒有多大武力值的輔助修士,在修真界地位不高。

燕幸因背靠著自家妹妹受了不少非議,總有好事者說他是吃軟飯的,後來娶了道侶,更是有人直道軟飯二人組。

這些燕幸和姜婉兒都知道,卻都從不曾放在心上,就連燕閒想去割了那幫好事者的嘴時都被兄嫂攔了下來。

「外人道我們是吃軟飯,就讓他們道去唄,他們想吃還吃不上呢。」這麼說著的時候,姜婉兒正在將手中的簪子塞到燕閒手裡,上面刻著她新研製的陣法。

燕閒也曾嘲過渣男是個軟飯男,但那是因為她知道,以欺騙為基礎建立感情,以利益為目的經營感情,那就不折不扣是個吃軟飯的。

若是真心換真心,這算什麼軟飯!相扶相攜罷了。

燕閒抑著呼吸,將泛到眼底的酸意憋了回去,轉過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侄女的殘魂。

在侄女的記憶裡,她母親因生她而導致身體虛弱,修為倒退,勉力撐了兩年之後還是撒手人寰,留下她和父親相依為命。

而母親過世後,父親時時思念她,一壺酒一盞月就能枯坐到天明。

等到侄女再長大一點,他就索性將女兒託付給了掌門,自己去閉了死關。

侄女的記憶裡都只是侄女她本人所看見和經歷的視角,展現出來的也都是她自身的情緒。

侄女對父母都是有怨恨的。

怨母親生下她,卻撒手而去,沒有給她多少愛,卻讓她背負了妨母的罪惡。

怨父親生下她,卻不那麼愛她,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