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那女修一劍砍下去,果然沒有傷到院門分毫。
眾所周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女修揮劍劈砍的那一下,不僅是為了破門,也是為了洩憤,因此用足了十成力。兇狠的攻擊觸到應激升起的防護罩後,只聽「哐」的一聲,伴隨著令人肉麻的金屬撞擊聲響起,女修吃不住傳回來的反彈力量,一鬆手,手中劍竟也是脫手而出。
燕閒:……
現在這修真界怎麼回事?
難道還得開個輔導班,專門教授怎麼握住自己的武器?
若修真界的新一代都是拿不住武器的水準,那豈不是一次宗門大比下來,比賽場地直接可以改造成藏劍峰,遍地都是法寶和武器,可供新的下一代進去直接挑挑選選?
不過這位女修比先前星月峰的那位含星師妹要強上些許,劍甫一脫手,立刻後撤一步,繞過劍鋒的同時,手腕一抖,重新拿捏住了劍柄。
雖是及時拿了回來,但武器驟然脫手帶來的驚惶感,還是讓她跋扈的氣焰消了不少,直到一抬頭看見了燕閒。
燕閒倚著門隨意地站著,雙手環胸,眼中滿是戲謔,嘴裡還吹了聲口哨。
她翻了翻小侄女的記憶,想起來這位是誰了。
這不是和渣男一起去凡塵歷練,還一同簪花染眉的琪師妹嘛。
小侄女恨她恨得可是牙癢癢,看琪師妹的情態,她對小師妹的恨意倒也能拼個不分上下。
琪師妹見燕閒吊兒郎當站著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只恨自己竟一時大意,在這人面前丟了臉,平白像是矮了半個頭一樣。
「你休得意!」琪師妹嬌喝一聲,抬手往腰間一按,將劍換了一條軟鞭出來,直指著燕閒斥道,「我且問你,你為何要害席師兄?!」
燕閒在心中暗暗點頭,這師妹明擺著不是用劍的料,倒是換了鞭之後順眼多了,也挺符合她囂張張揚的人設。
能想到席方凱的事故是自己動的手腳,倒也算是不錯,不知道是這師妹腦瓜子稍聰明些,還是單純出事就懷疑情敵的風格讓她湊巧碰對了路。
想是這麼想著,燕閒卻是對琪師妹莞爾一笑,裝傻道:「我如何會害席師兄。」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
琪師妹氣急:「分明就是你害席師兄捱了劫雷!」
燕閒一臉無辜:「這劫雷哪是我能控制的了的……況且,若我能將天雷用得如臂使指,劈的人不該是你嗎?」
「厚顏無恥!」琪師妹眼都紅了,揮著鞭就殺上前來。
燕閒一個下腰,險之又險的躲過一道鞭花,連連後撤幾步,拉開距離,卻是笑道:「琪師妹,我開玩笑呢。我劈你做什麼,你我又無冤無仇。」
這倒是燕閒的真心話。
將琪師妹視作眼中釘是小侄女鑽牛角尖時候的想法。按她那時的思維,她與席方凱的感情鬧到這一步,罪魁禍首是琪師妹的存在,若不是琪師妹,她同席方凱自然還是甜甜蜜蜜,恩愛如常。
但燕閒的看法卻相反,在她看來,琪師妹和小侄女到底哪個先來哪個後到都不好說,更有可能渣男同時撒網,一網兩個甚至更多。
兩邊都悶在鼓裡,只以為自己是唯一,是真愛。
席方凱那個渣男同燕婉在一起是圖她的財,那些法寶哪一樣不是常人所不能得的,自從和燕婉交往後,有一樣算一樣,陸陸續續都被他往自己口袋裡塞了。
他同琪師妹交往則是另外的理由。
琪師妹和燕婉一樣,也是出生就先他人一步的仙二代,父親在飛仙門的執法堂任職著護法長老,手下管著執法、護法二隊,負責飛仙門內外的安全和秩序等事務,實打實的實權部門。
能和一個宗門的實權部門通上關係,那好處也是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