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閒笑望著含星,揮揮手,「喲」了一聲算是打過招呼,又催扇而上,直接同含星的羅盤並行。
「含星師姐,好巧呀。」燕閒笑眯眯。
含星漲紅了臉,只感覺自己血脈翻騰,一張口便要噴出火來。
這人厚顏無恥!她腳下踩的分明就是星隕天扇——那是她含星的扇子!
她求了師父很久才求來的扇子!她甚至都沒有用過幾次,便被搶了去!
含星瞪著燕閒的雙眼都快紅出血了。
燕閒摸摸臉,在含星灼熱的目光下,幽幽開口,反勸道:「師姐不要這般看我嘛,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會有更好的。看,你這羅盤不就很不錯嘛。」
含星更氣了,她想起了之前被迫毀在雷劫中的那個羅盤。
護命法寶沒了,師父說要讓她長個記性,也不願再給她新的法寶,現在這個羅盤還是師姐擔心她,將淘汰下來的備用品暫時予她用一下。
她含星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委屈?!
可她還真不能拿這人怎麼樣,因為確實是自己甩手將武器丟了出去。這等情況下便是被人趁勢砍了殺了,也只能怨自己實力不濟。
但這只是自己一時大意,才不是這人有多麼能耐。
而這人竟然陰魂不散,跟到身邊來嘲諷!
啊啊啊啊啊——
世上怎麼會有她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含星越看星隕天扇越是心痛,偏偏什麼都不能說,只能撇過頭去,暗暗催動羅盤,想要飛得更快些。
她身後的幾名弟子面面相覷,跟著一塊兒加速。
含星快,燕閒卻更快。
佔著法寶的優勢,燕閒跟在一旁,不緊不慢,不遠不近,卻總是甩不脫,就如同一隻逗弄老鼠的貓一般。
含星真的要噴出血來了,她憤憤停住,身後的弟子們剎車不及時,差點撞上,原先整齊的佇列也慌亂了一瞬。
含星怒瞪燕閒:「你跟著我幹什麼?」
「我哪有跟著你?」燕閒懶洋洋道,「我走自己的路罷了,難不成這條路只有你能飛?」
含星被她話堵住,只能轉回頭氣鼓鼓繼續前行,弟子們也只得繼續跟上。
她飛了一段又猛地停住,轉頭問燕閒:「你要去哪?」
燕閒也不和她鬥嘴,乾脆利落道:「後山。」
她竟也是要去後山?
含星本想以目的地不同為由,甩開燕閒。這下卻只一時語塞,只能埋頭帶隊趕自己的路。
一到後山的範圍,她快速催著羅盤降落,落地便對燕閒一拱手:「告辭!」
隨後便領著身後的弟子行色匆匆鑽進了樹林中,轉瞬便不見了蹤影。
跟著落地的燕閒沒有跟上去,站在原地,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燕閒一路跟著含星自然不是單純為了逗弄於她。
她倆之間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燕閒雖有些惡趣味,卻還不至於此。
她一路跟著含星,只因為非常好奇含星帶隊來後山的目的。
飛仙門的後山顧名思義就是宗門背後的山。
整個飛仙門都是依著靈脈走向而建的,各大靈脈之上佇立著幾大山峰,各條主路也完美契合在靈脈之上,其他的院堂等部門也零散坐落於靈脈分支之上。
只有後山,因靈脈不通,靈氣稀少,沒有做太多的建設,還基本保持著原始的面貌。
在這裡有很多未開靈智的生禽野獸,偶爾還有山下的獵戶誤入陣法,迷失於其中。
護法堂和靈禽局的弟子們巡察時會順手救上一把,有根骨便帶回宗門,無根骨便送回凡塵。
對凡塵的人來說,若能誤打誤撞,進入陣法,不僅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