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滿是質問,“因為長期服藥,她的孩子沒一個月就死了,不是你害死的還會是誰?!”
唐嘯東身體微晃,幾不可察的退了一步,輕得像是喃喃:“死胎?”Ben瞧他這幅樣子,又不像是那麼狠毒的人,點了點頭:“四周的時候就死了,十三週的時候才檢查出來。”
“葉安憶當時…是什麼樣的反應?”唐嘯東訥訥地問。“當然是哭了,眼睛都快哭瞎了!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冷血,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放過!”梅麗娟沒好氣地嚷嚷。
“喂,喂!你就這麼走了?!”梅麗娟企圖攔下轉身就走的唐嘯東。“三位放心,現在就送三位回法國。”之前將他們攔住的人再次攔住了他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梅麗娟夫妻將信將疑地跟上他們。
來時已經將車開得飛快,而回去的一路,更加快。黑色的越野車在公路上像是飛了一般,眾人避之不及。
葉安憶只覺得這一覺睡得有點累,連夢境也擺脫不了過去那一些紛繁的痛苦,揉著太陽穴緩緩睜開眼。
朦朧裡看見床沿上坐著一個人,驚得她睜大了一雙眼睛,才看清竟然是唐嘯東。“你…怎麼坐在這兒?”她鬆了口氣,竟然一點也沒有了驚慌。
“為什麼不告訴我?”他說得很輕,並不是質問,幾分憐惜幾分痛楚。他問得沒頭沒腦,更何況葉安憶將將睡醒,哪裡知道他在說什麼。
“什麼?”她茫然。“其實你並不想打掉孩子的,是不是?”他依舊輕聲細語。“為什麼不想?”她反問,頭隱隱作疼,為什麼所有人都和她提孩子?她已經儘量不去想,為什麼他們還要提起?!
“是孩子不能留,你才做掉的。”唐嘯東搖頭,即使葉安憶辯駁,他也這樣認定,“對不起,我竟然不相信你。”葉安憶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傷害自己的孩子?
“你知道了?”她對上他的眼睛,相較於唐嘯東翻滾著複雜的情緒,葉安憶的平波無瀾,似乎沒有半點起伏,“是啊,孩子死了,只活了不到一個月,等我知道的時候,它早已經死了。”
“葉安憶,為什麼…不告訴我?”他覺得眼眶微酸,咬著牙壓制住心底膨脹的痛苦。
“告訴你?告訴你孩子死了叫你放心嗎?還是告訴你孩子是個畸胎,就算活著也不能留?”她言辭激烈起來,“你憑什麼給我吃那樣的藥!所以你可以心安理得地和我上床,因為我不會懷上孩子是不是?”
葉安憶的話如同鐵錘,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頃刻間便叫他的心血肉模糊,疼得喘不過氣。試圖拉住按住她的肩膀,卻被她打落。
“你可以說你不知情,可你也確實殺死了我的孩子!”葉安憶眼眶緋紅,似乎要將昨夜的痛苦宣洩出來,“你知不知道我吃了多少藥才能懷上一個孩子!你知不知道孩子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你不知道!因為雲菡白也可以為你生孩子,我的孩子對你來說只是一個孩子,甚至比不上雲菡白的,可是孩子對我來說就是一切,你知不知道你奪走了我的一切!”葉安憶哽咽得再也說不下去,眼淚砸在他的手臂上,燙的他心疼。
“葉安憶,藥不是我下的。”他沒有勇氣與她對視,那一雙婆娑的淚眼,每一滴眼淚都灼燒著他,他忍不住將她擁進懷裡。
“對,要是秦姨下的,和你有什麼關係?”葉安憶嗤笑,趴在他的胸口,手臂垂在身側,沒有主動圈住他,也沒有推開他。
“藥是雲菡白讓秦姨下的,或許,不止雲菡白,還有…譚九非。”唐嘯東扶著她披散的長髮,緩緩道。
43唐嘯東,不能傳的留言
“不可能!”葉安憶突然發作;一把將他推開;唐嘯東不防;果真被推出幾步,“不可能;秦姨親口承認的;是你!”
“你寧願相信秦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