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在情人節之前,於馥蘋天天都提醒著他情人節快到了,當時他們才剛開始交往,每一天感情都在增溫當中,每一次見面都是那樣的美好甜蜜,交往的前三個月他們從來沒有吵過架,有時下了班,於馥蘋都還會先幫他買好吃的,然後到他家像個等著丈夫回來的小妻子似的等他回家。
情人節那天,他們不能免俗的去吃了頓情人節大餐,雖然這實在是老套,不過在她那樣的女孩心裡,這似乎已經成了某種固定的型式,好像非得在餐廳裡卡位吃一頓情人節大餐,這一天才算過得有意義,而薛海實雖然不認同,但是為了讓她開心一點,他還是像個傻瓜似的預訂了餐廳,下班後趕著去接她,吃了頓大餐,不過這所有的辛勞都有了甜美的收穫。
那一晚於馥蘋留在他的住處過夜,她把自己也交給了他,那時候他們是那麼的幸福,感覺就像是認定了彼此,深信對方將會是與自己攜手共度一生的物件,有時回想起來,他都不明白他們之前是那麼的親近,怎麼幸福轉眼就消失了?
於馥蘋第一次跟朋友去唱歌唱到了三更半夜,那天她甚至忘了打電話給自己,還是他打電話給她時才發現她身處於喧鬧的KTV包廂裡,她當時的語氣就像是喝過了酒,明顯的興奮過頭,那晚她甚至過了午夜還待在那裡,薛海實第一次跟她吵架就是為了這件事。
那次他們冷戰了好一陣子,於馥蘋從來不認為她有錯,還責怪他一直打電話去壞了他們的玩興,害她在朋友面前很沒面子,還說她已經滿十八歲了,警察都不抓她半夜跟朋友去唱歌,他憑什麼說得好像她犯了法?!
薛海實想想自己似乎不能那樣用雙重標準要求於馥蘋,經過了難熬的冷戰期,也許是對彼此都還有愛意,所以沒多久他們就和好了,也不再有人提起這件事,可是於馥蘋像是認為他再也不會管她了,開始三天兩頭就跟著同一群好友去飲酒作樂,像是在挑戰他的容忍限度。
再加上於馥蘋看準了她就算玩得太晚還是可以到他家過夜,所以越來越不懂得節制,有幾次玩過了頭,早上爬不起來就不去上班了,所以連著兩份工作都像是在打工,從來沒認真過。
這一切看在薛海實眼裡,當然是想包容她,反正當男人的就是盡力讓女友過得開心,可是他不得不承認,其實他根本就不認同於馥蘋的作為,甚至到最俊他發現就算於馥蘋明知道他不喜歡她那個樣子,於馥蘋一樣不會因為他的喜惡而減少和她的朋友外出。
所以薛海實歸納出一個結論,他不可能跟一個不在乎自己的女孩子繼續交往下去,於馥蘋或許是在乎著自己,但是她做不到他的要求,就算她骨子裡還是一個善良的女孩,也知道她對自己是真心的,只是她現在還不明白什麼對她才是好的,而他已經沒有耐心再一一的指導她了。
愛情讓他的生活秩序大亂,少了於馥蘋之後,他的日子立刻有了改善,半夜他不再接到她的緊急求助電話,也不需要中斷睡眠去處理她的任性行為,雖然心裡難免有些失落,不過薛海實仍不斷的告訴自己,這樣對他才是好的選擇。
即使對於馥蘋會有些不公平,但是他並不希望到最後自己開始恨她,開始對她的生活有怨言,到那時才分手的話,恐怕對兩人而言傷害才是最大的。
只是少了自己,於馥蘋的生活肯定不會太好過,即使她比起一般人都要過得幸福許多,有家人的支援,他相信就算於家父母對於於馥蘋的行為不太諒解,但終究還是會原諒她,並幫她處理一切,因為於馥蘋從小到大都是這麼生活,身邊的人總是容忍她,才會造成她今日的錯誤,只是如果她的觀念仍是如此,那日後是否永遠都不會有成長的可能?
薛海實搖搖頭,告訴自己那都已經不關他的事了!他只能默默的祝福她,但是關於她的人生,還是得由她自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