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失去了力量的覺醒者。

甚至很可能是一名融合者。

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還被禁用了覺醒能力和身體力量。

這不就是天然的，調查目標嗎？

之前一個高階覺醒者就給自己帶來了“一二三”這個巨大的收穫。

一個融合者又會為自己帶來多少收穫呢？

想到這，方澤心不由的“砰砰”直跳。

而且，崔學民可是給自己種下了標記。想要消除標記，自己也需要和他“交鋒”一下。正好一起辦了。

至於，方澤和崔學民隔著這麼遠，要怎麼接觸他，並調查他。

這個還真不是問題。

因為方澤在剛得到深夜調查室的那天，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腦抽的把所有人都給接觸了一遍。這其中也包括了崔學民。（第4章）

所以，理論上，只要方澤想，那麼他便可以隨時召喚崔學民。

唯一的問題就是。今晚他已經調查過護林員了，調查室的調查次數已經用過了，所以他必須耐心的等待一天，等明天晚上再調查崔學民了。

而在方澤思索的時候，小百靈也大致把整個事情的經過全都講了一遍。

方澤漫不經心的把全部內容聽完。

覺得整體都是按照自己想法走的。

這個世界的刑偵過於依賴覺醒能力和超凡道具，根本沒發展出前期那些犯罪心理學，博弈論等理論。

所以面對這種經過了大量實驗得出的玩弄人心的手段，難免無法抵抗。

這都很正常。

所以他不在意的問道，“對了。我記得你剛才說，崔學民逃跑之後，他的同夥也想要跟著逃跑，結果最終自爆了，是嗎？”

小百靈點了點頭，說道，“對的！”

方澤問，“那個人是誰啊？”

小百靈道，“山會。”

“山會？”

聽到這個名字，方澤一時間有點驚訝。

崔學民，他有接觸，感覺確實有點古怪。戴著個金框眼鏡，眼睛還總是眯著，總給人一種斯文禽獸的感覺。

所以，他是個內奸，方澤覺得還是可以想象的。

但是山會。

說實話，方澤和山會接觸的不多。這個老頭對破案並不熱情，對同事也並不熱情。

總喜歡端著個保溫杯，耷拉著眼皮，沉默的查詢著線索。

即使是開會的時候，也是隻有在署長要求他發言的時候，才會慢條斯理的說一下自己的發現。

其他時候，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態度。

在逃跑之前，方澤有和他接觸過一次。（43章）

雖然山會對他愛答不理，但是方澤可是個社恐，小嘴叭叭叭的說個不停。

被方澤煩多了，方澤說十句，他還是會回一句的。

所以，漸漸的，方澤也知道，山會老頭不是故意這麼佛系。

低階城市，本身就是整個聯邦最邊緣的地區，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官方沒有精力管轄，幫派勢力強大，殺人放火更是家常便飯。

所以探員，是一個高危行業。

山會在青山市幹了半輩子探員，見過太多人的離去。他能活到現在，全靠著他的謹慎小心。

而現在，他還有幾個月就可以退休了。

當然，做事就更小心了，也不想惹出什麼麻煩。

而在和別的探員的聊天中，方澤也聽說了山會家裡有一個女兒，長的很漂亮，當年是遠近聞名的大美人。

而且，他女兒不僅漂亮，人還特別有出息，考去了高階城市翡翠市，留在那，有了一份體面的官方工作，並結婚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