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炫耀的戰利品:看啊,西達州三大貴族之一的家主又如何,不也是我的侍童嗎?
方澤的進來並沒有讓何為道停下筆,他姿勢豪邁的揚筆,寫下【心如止水】的最後一個“水”字,然後這才滿臉笑容的放下了手中的毛筆,看向方澤,澹澹的說了兩個字,“來了。”
方澤點了點頭,然後朝著何為道微微躬身,“議長。”
何為道點了點頭,然後他朝著姜承示意了一下,說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和方澤家主聊一聊。”
“是。”,姜承恭敬的躬身行禮,然後放下手中價值連城的墨錠,邁步走了出去。
因為方澤是站在門口,所以姜承出門,兩人正好是面對面。看著姜承那模樣,方澤發現他好像有點認不出姜承了。
可能因為遭逢鉅變,姜承整個人的氣質不再輕浮,變得無比的沉穩,整個人面無表情,童孔漆黑到彷彿可以吸收所有的光芒。而面對方澤這個從前的生死仇敵,他的表情甚至沒有一絲的變化。
目送他離開,房門關閉,方澤的耳邊也響起了何為道的聲音,“坐吧。”
方澤回過神,何為道已經來到了沙發處坐下,正指著他對面的沙發示意方澤也坐。
方澤點了點頭,走過去,坐下,開門見山的說道,“現在整個東部管轄大區都亂作一團,議長卻好像很悠閒。”
聽到方澤的話,何為道笑了笑,然後聲音緩慢,低沉的說道,“古話說得好,治大國如烹小鮮。政策要始終如一,才能給民眾安全感和信任感。治理國家最忌諱的就是遇到問題不做準備就瞎改政策。這隻會勞民傷財,造成災難。”
聽到何為道的話,方澤先點了點頭,又搖搖頭,“議長所說的話沒有問題,但卻只適合在和平年代。現在西達州可是面臨著戰事,整個西北邊境都在遭受陀耶州的威脅。”
“而比鄰的雲嵐州,更是有半州淪陷,需要支援。”
“這種時候,是否需要儘快動員,快速反應?”
何為道聞言,笑了笑,“雲嵐州有云嵐州的議會來處理。也有唐州進行支援。暫不需要咱們西達州操心。”
“至於叛變的陀耶州,他們州內的兩位絕顛半神不是已經一死一重傷嗎?短時間內沒有餘力進攻西達州。”
“所以,咱們並不需要太過憂慮。要以不變應萬變。”
聽到何為道的話,方澤眉頭微皺,詢問道,“現在對方先立足不穩,又剛遭遇大敗。為什麼不一鼓作氣驅逐敵人呢?”
何為道澹澹的一笑,反駁道,“對方佈局十餘年,一直謀劃著降臨,可不是立足不穩。”
“至於遭遇大敗,確實如此。但是咱們州卻也並不是沒有損傷。”
“西達州損失了兩位鎮州半神,三大貴族之一的姜家幾乎被屠戮一空,白家又分散隱居,不問政務,州里實力大減過半。”
“其實我們要比陀耶州還要空虛。”
“所以在這種時候,我們不能急功冒進,而是要先梳理好自己內部的事情,才能更好的應對外部的威脅。”
“攘外必先安內,不外如此。”
聽著何為道的話,方澤認真的看著他,就這麼看著。
就在何為道都有點被他看的有點莫名其妙了以後,方澤才突然開口說道,“議長,攘外必先安內。你是隻想安內呢,還是不想攘外?”
可能沒想到方澤竟然敢說這種話,何為道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的收了起來,他看著方澤,緩緩說道,“方澤議員,你是在質疑我對聯邦的忠誠?”
何為道本身就是一個絕顛高手,又身居西達州高位十餘年,這一板起臉來,頓時不怒自威,一股股的氣勢宛如實質一般席捲向方澤。
說實話,這是方澤得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