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顯微微波動,有點驚訝。但即使這樣,他也是緩緩放下筆,看著方澤,沉穩的問道,“方澤?你怎麼進到我營帳的?”
作為此次軍事行動的總負責人,何為道的營帳肯定是整個大軍守衛最為森嚴的地方。正常來說,沒有他的允許,沒有任何人可以見到他。
而即使方澤貴為副議長和半神家族的家主,想要見何為道時,也要先停在營帳外,待守衛通報何為道,得到何為道的允許以後,才可以進來。
結果現在方澤卻在沒有任何通報的情況下,直接來到了何為道的面前,這頓時讓何為道感覺有點不對勁。
而聽到何為道的話,方澤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後說道,“怎麼進到你的營帳?當然是走進來的。”
說到這,見何為道臉色變得有點難堪,方澤也懶得再客套。已經做好了和何為道、和聯邦攤牌準備的他,直接單刀直入聊起了正事,“何議長,我覺得咱們不用太在乎這種細枝末節的小事情。畢竟,我之所以這麼唐突的前來,其實就是想和你單獨聊一聊。”
聽到方澤的話,何為道的目光不由的看向了方澤身邊那個披著黑色連帽斗篷的人。
自從這個人進到營帳以來,何為道就一直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和一種非常強烈的危機感。
雖然對方隱藏起了自己的實力,讓何為道無法感知出對方的實力,但是何為道就是有一種感覺:眼前這個人是位半神,而且是位高階半神。
而方澤帶了一名高階半神闖入了自己的營帳這樣的情況,就算何為道想法再樂觀也不會覺得是一件好事。
所以這麼想著,何為道不由的收回了目光,深沉的看著方澤,然後試探的詢問道,“聊一聊?好啊。你想聊什麼?”
聽到何為道的話,方澤直視著何為道的眼睛,然後直言不諱的說道,“我想和你聊一聊你。”
“比如聊一聊十幾年前,你和大黑加羅達成的秘密協議。”
“比如聊一聊你算計了前任聯邦大議長和司家,一手推動的金雀花事件。”
“比如聊一聊你害死了白止的母親和哥哥,算計了白老爺子,推動了域外半神提前降臨。”
“再比如聊一聊你讓那六名半神拖住源骨的真實目的。”
聽到一個接一個的秘密從方澤的話蹦出來,何為道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但是緊接著就被他隱去,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說道,“方議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是不是受到了誰的蠱惑?對我產生了什麼誤會?”
聽到何為道的話,方澤沒有任何意外。他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之前白老爺子和我說,你一心為了聯邦,我是不信的。”
“而現在見到你這個樣子,我就更不信了。”
“如果你真的只是為了聯邦,那麼承認下來你所做的事,揹負罵名又怕什麼呢?聯邦會因為黑鍋都在你身上,而變得更具有大義。”
“而現在,你都快要死了,卻連自己做過的事都不敢承認。歸根結底,你還是愛惜羽毛,惦記著自己的身後名。”
說到這,見何為道的臉色不喜不悲,方澤也再次迴歸了他剛才的話題,他說道,“何議長,我既然今天敢來找你,肯定是對你的事都有了充分的瞭解。想要和你開誠佈公的談一談,看看有沒有合作的機會。”
說到這,他一邊在營帳裡踱步,一邊說道,“我知道你覺得我可能是在詐你。但你誤會了,我是真的知道你和聯邦的秘密。”
“就拿你讓六名半神拖住源骨這件事說吧。”
“這些半神沒有了解域外資訊的渠道。但是作為極星計劃成員的你,不可能沒有吧?”
“前段時間,有一位神秘人在域外假扮大黑加羅,戲耍了上百名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