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那麼的容易:我們只要殺掉我們的親族,背叛我們的種族,就可以唾手可得。”
“我們會永生不死,會青春永駐,身體恢復到最巔峰的時刻。不會受到任何的懲罰。甚至我們還有著最完美的藉口:我們是在為人族保留最後一粒種子。”
說到這,李皇一雙虎目看向方澤,說道,“你明白這天平的兩端,有多麼的不公平嗎?”
方澤看著李皇的眼睛,然後不由的說道,“可是珈藍厚德死了。域外半神直接屠滅了他的後代來做降臨的祭品。他們只是在利用你們,不會放過你們的。”
李皇笑了笑,說道,“你看,你還是不懂。”
李皇解釋道,“你覺得珈藍厚德族人死,珈藍厚德真的在乎嗎?”
沒用方澤回答,李皇就搖了搖頭,“不在乎的。他既然選擇了背叛,他的後代本來就註定是圈養的豬玀,是要死的。”
“他們不死,珈藍厚德怎麼永生?”
“只是因為珈藍厚德先死了,所以域外半神才廢物利用了一波罷了。人族半神們全都把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且絲毫不在意。”
聽到李皇的解釋,方澤突然恍然了。他不由的看向李皇,問道,“那您?”
李皇臉上的笑容收起,然後有點滄桑的說道,“我啊,我還沒下定決心。”
他道,“那些不肖子孫我倒是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的億萬臣民”
“也許到最後,我也會選擇背棄人族,成就永生。但是我希望到時候我至少可以最後保護一次我的臣民。”
聽完了李皇的話,方澤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說白了,以李皇的身份和實力,他有著太多的退路,唐州也有著太多的退路了。
域外半神是為了重開世界而來,不是為了結怨而來。他們大可讓李皇中立,把唐州留到最後和世界一起毀滅。而不需要和李皇硬碰硬。
而李皇也同樣如此,他有太多辦法讓唐州的臣民走到最後,徹底走不下去了位置,他沒必要為了別州的子民去冒險。
所以,方澤所謂的“皮毛之說”根本就站不住腳。
沒有退路的是西達州,而不是唐州
想到這,明白了一切的方澤,雖然心中悲拗,但卻也不再繼續勸:雙方利益不同,角度不同,再勸只是自取其辱罷了。相反,他問了個別的問題,“聯邦知道您的想法嗎?”
李皇看著他,反問道,“你說呢?”
方澤沉默了。
李皇澹澹的說道,“你以為聯邦這些年做了這麼多事,不停的削弱貴族們的實力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知道90,不99的貴族都有著別的心思嗎?”
“或者說,就算有的貴族沒有。聯邦也要認為他們有。”
“一個種族的生死存亡是開不得玩笑,容不得賭博的。作為帶領整個人族活下去的聯邦,他們是不能把勝利的希望寄託在一群有著後路的人身上。”
“何為道他們做的沒錯,他們要削弱貴族,要把權利集中在手裡,要團結人族,要警惕人族半神,要防禦域外半神,直到最終找到可以勝利的方法,或者拖延敗亡的時間”
說到這,李皇頓了頓,語重心長的說道,“而我們,則是人族最後的種子。”
“如果某一天人族真的失敗了,世界再次毀滅。我們就會像那萬千域外半神一樣,開始陷入一次次的輪迴,去毀滅別的種族的世界,併為自己的種族謀求那最後一絲主掌天地的希望。”
“他們戰的是生前,而咱們戰的是死後。”
“這是咱們和聯邦無言的默契。”
聽到李皇的話,方澤有心想要反駁一下,但是這時李皇卻是微微抬手,打斷了他,說道,“另外,我之所以和你說這麼多,並不是我多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