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狹長鳳眸彷彿能洞若觀火:“姐姐來這一趟,想必已經想好了招,你準備怎麼對付淇王妃,又想讓本宮如何幫你?” 原氏捏緊帕子,又抹起了眼淚:“娘娘,實不相瞞,妾身本想把她招到相府出口氣,但……虞清歡畢竟是淇王妃,身份尊貴,妾身只是個吏部侍郎夫人,就算佔了個嫡母的身份,也根本不能把她如何,娘娘你母儀天下,是除了太后以外最尊貴的女子,懲罰一個親王妃自然不在話下……” 皇后打斷她:“行了姐姐,你別給本宮戴高帽,其餘的事情好說,本宮在意的是,淇王妃並未犯錯,本宮該以什麼藉口處罰她?” 原氏目光一閃,從袖底取出幾封信,遞到了皇后手中,豐容靚飾的面容,猙獰而又扭曲:“這是虞清歡與妾身夫君的親外甥之間往來通訊的信件,其中綿綿情意,字裡行間表露無遺,娘娘,若是讓太后知道,她最疼愛的小兒子娶了個不知檢點的媳婦,你說太后會不會震怒呢?” 皇后笑了,笑得慈眉善目:“幾封信件說明不了什麼,要是虞清歡抵死不認,本宮也無可奈何。” 原氏自然知道,皇后是想讓她把路鋪平,然後坐享其成,這樣一來,一旦事情有什麼變故,皇后大可推得一乾二淨。 然而就算知道皇后心裡怎麼想又如何?皇后是國母,完全有在這方面為所欲為的權力。 只要能一擊扳倒虞清歡,她不介意吃些虧,聞言她陪著笑臉道:“娘娘,虞清歡雖然嫁進了王府,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的孃親楚氏還在相府,並且可以任由妾身搓圓捏扁,只要在楚氏那裡做文章,就不怕虞清歡抵死不認。” 皇后滿意地笑了,嵌著寶石的銀勺輕輕叩在香爐上,響聲清越,她的聲音,如碎裂的冰:“姐姐,今日你進宮,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看見了,若本宮直接發難,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順,而且目的太過明顯,婉兒是苦主,這事得她挑起才更有說服力。” 原氏讚道:“娘娘睿智,妾身甘拜下風。”喜歡乖,叫皇叔()乖,叫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