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遷作為一個武功高手,不可能被突襲的時候沒有任何反抗,可他這個水陸兩棲的山大王,竟被個傻子輕而易舉地抓住了手? 不怪楊遷爆粗口,真的不怪楊遷,這事衝擊力太大了。 難道是那株靈芝的作用? “放開!”楊遷惱羞成怒,手一甩,竟把長孫燾像風箏般甩開了,撞到虞清歡身上,力道之大,虞清歡險些沒能扶住。 “楊遷你個挨刀的,怎麼下那麼重的手?!”虞清歡把長孫燾往身後一拉,惡狠狠地看著楊遷,“要是傷了草草一根毫毛,我剁了你餵狗!” 楊遷:“???” 受傷的是他好嗎?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好嗎? 這楚姑娘眼睛是被剛剛那一撞給撞瞎了麼?怎麼比他這個惡貫滿盈的人還不分青紅皂白! “晏晏別生氣,”長孫燾揉了揉手腕,“只是有點疼而已,應該沒有斷了。” 楊遷:“!!!” 我叉你大舅爺的! 這兩張票是活得不耐煩了麼?! 這男人怎麼那麼不要臉!剛剛還捏得他的手快斷了,轉身卻嚶嚶嚶告狀,暗指他用力過猛?! 虞清歡看楊遷的目光,愈發地不善。 楊遷胸口起伏,目光盯著滿桌子的東西,他努力告訴自己要忍耐。 忍一時有珍饈美味吃,退一步能吃到撐死。 “晏晏,來,我們過去吃飯。”長孫燾那張天真無邪的俊臉上,分明閃過一抹得意。 剛剛他可看見了,晏晏竟然給這男人準備衣裳。 晏晏是他的,連只公蚊子路過都不能咬一口。 前幾天還敢捉弄他和晏晏,有你這小子受的! 楊遷腦闊疼,真的疼。 他一隻單身旺財整天要看人家小夫妻卿卿我我不說,為什麼還要被迫和這傻小子爭寵? 他憋了一肚子氣。 一肚子的氣! 見長孫燾給虞清歡拿了個饅頭後,他悶悶地問:“我可以吃了麼?” 見二人沒答應也沒拒絕,楊遷拿了個饅頭,和著淚水一起嚥下,越吃越想哭——他發誓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饅頭。 幸福和委屈的眼淚交織,他一發不可收拾,吃了六個才停下來,接著又端起粥碗,配著醬菜三兩下就扒拉了一碗粥,這才心滿意足地抱著肚子打了個嗝。 而這時的虞清歡和長孫燾,還沒吃完第一個饅頭。 “慢吃,多謝款待。”楊遷抱著肚子起身,準備上床休息,但因為床上都是長孫燾的味道,他嫌棄地走到另一邊。 竹屋左右各有一個內室,各用一扇人等高的屏風隔出內室與外室。 只是一邊靠火爐比較暖和,一邊靠著窗有些冷,不過暖和的那邊已經被長孫燾事先標記了自己的氣味。 所以楊遷只得去另一邊,自己動手鋪了床,然後躺在上面,冥思他的鷹怎麼還不來。 長孫燾與虞清歡吃完後,他果真手腳麻利地端著碗準備去耳室洗。 虞清歡認真地誇道:“我家草草真乖,知道不能吃白食,所以吃完飯就去洗碗了,不像某些人,只知道白吃白喝,什麼貢獻都沒有,想必也是不想吃我準備明日做的紅薯餅,既然這樣,草草,明兒我只做給你一個人吃。” 長孫燾剛要應下,楊遷便黑著臉從裡屋走了出來,搶過長孫燾端著的碗,默默地走去耳室,很快便傳出打水聲和丁零當啷的聲音。 長孫燾也沒閒著,去打了一桶熱水給虞清歡泡腳。 “你看你,腳這麼纖細,跟草草的手臂一樣,等出去了,草草要給晏晏買好吃的,多吃點才長肉。” 長孫燾一遍喋喋不休,一邊為虞清歡搓腳,剛才虞清歡做得有多認真,他就做得有多認真,彷彿對待一顆珍寶,只屬於他的珍寶。 “晏晏,”長孫燾用毛巾把虞清歡的腳擦乾,放到手裡輕輕按摩,“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成為我媳婦的?” 虞清歡眼珠一轉,用袖子掩面哭泣:“還不是被你兄長逼的,剛開始你好壞好壞,總是欺負我,但後來我發現,你其實是個面冷心熱的人,我們互相猜忌,互相防備,到最後的互相扶持,是你用行動告訴我,你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你也用行動讓我這輩子都只願意做你的人。” 長孫燾捧著虞清歡的腳,抬眸認真地望著她:“草草知道自己病了,以前的事情都記不得,這樣一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