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道:“北齊人好像在找什麼,不僅故佈疑陣偽裝成水匪試探我們那艘船的實力,而且為了不留下痕跡,十分的小心,把整艘船的人都迷暈了,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船中,不留痕跡,若不是我發現了他們的行蹤,估計不會打起來。” 長孫燾道:“北齊人此時出現在這兒,而且還不想驚動任何人,估計和一個人有關。” 虞清歡問:“嗯?那個人很重要?否則也不會讓你留意到。” 長孫燾的話語裡帶著難以抑制的激動:“那是一個神人,將《魯班遺卷》《術藏機要》、《青囊經》等完全融會貫通,他學得很雜,但卻都很精,無論在術數、陣法、五行八卦、奇門遁甲等領域,還是在農學、醫學的領域都算得上翹楚。” “最重要的是,他手中的驚天破雷彈,可以炸燬整座山。前世我本想借助他手中的雷彈疏通水道,解決揚州水患的問題,然而我根本不知道他長什麼樣,更是無從找起,後來還是他主動向我獻上雷彈,以此來換我的庇佑……那時我才知道,他因為這一身本事,一直被北齊人所追殺。” 虞清歡感嘆:“若真有這般神人,不能招攬必定要毀了,不能讓他投靠敵人助長對手的實力,北齊人知道了可不就會追麼?而且那雷彈用在戰爭上,我簡直都不敢想象它的效果。不過,我怎麼沒聽說過大秦有這號人?難道不是我國人?” 長孫燾道:“他母親是北齊貴族的女奴,也是中原人士,生下他後便死了。因為在北齊日子太過艱難,他大概六七歲便逃往大秦,走南闖北求生的經驗,反倒讓他學了一身的好本事,後來他父親想把他尋回去,但他拒絕了。因為鬧得還挺大,所以他的本事也被北齊人知曉,這才有了後來的追殺。” 虞清歡嘆了一口氣:“聽你這麼一說,很可能真的是那位高人,真可惜,我好像與他失之交臂了,希望衛殊能碰到他,只要能用在正途,不管誰得到他也算好事。” 長孫燾颳了刮虞清歡鼻頭:“也許有一日,能再叫你碰上也不一定,晏晏,你身上帶著好運,就像一塊磁石一樣,吸引不少的能人異士聚到你身邊。比如說秦寧,溫文儒雅,為人踏實而聰穎,頗有幾分才能,稍加引導,必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比如說楊遷,他剛毅勇猛,堪為一員勇將,而三夢補了他腦袋缺根弦的不足之處。又比如說張遠,若是他能設計出輕便的農具,也是造福百姓的好事。” 虞清歡很喜歡他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忘了責任的樣子,她偏頭笑吟吟地問道:“有一次,我外祖父家來了個文士模樣的男人,與我外祖父月下對飲,他曾說了一段話,那時的我不懂,但卻不知道為什麼記到了今日。” “那個人說:倘若一個人踏入仕途,他只要做好本職工作,那便是個合格的官,但算不得好官。” “要是他能事事周全,想別人所不能想,那他便算得上能臣,可以託付要事給他。” “但若是這個人目光長遠,可以未雨綢繆為國家社稷黎庶蒼生做數年之計,這個人必是良臣,足以託付江山。” “若是事事合主心意,挑不出一絲錯,能把人哄得舒服又熨帖,那就要小心了,這個人多半是個巧言媚上的大奸臣。” “方才你把這一路我們遇到的人都誇了一遍,若是按這個文士的觀點來看,你覺得他們屬於哪一類?” 長孫燾搖頭:“你外祖父所見這人,很有幾分見地。但在我這裡,他聰明是好事,能辦事是好事,能未雨綢繆想別人所想不到,也是好事。但這些都比不上一顆愛民如子的心,以及勤勤懇懇的態度,不夠周全,可以引導,但心若壞了,人再能幹也是蠹蟲。” 虞清歡笑了:“但還不是得有個前提,腦子至少能用,對吧?若是腦子不夠用,再怎麼引導也做不了什麼大事。” 長孫燾十分贊同:“如你一般即可,再聰明的人,我害怕。” 虞清歡眨眨眼:“其實我不聰明,我只是……” 長孫燾又用寬大的懷抱把她裹住:“你只是住進了我的心裡,不管我想什麼,說什麼,你都能理解。晏晏,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想到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