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卻讓自己的近身丫鬟把她推出去,而後重新把文茵毀掉的東西再做一次。 換做以前在虞家苟且偷生的時候,她為了兩個女兒,什麼屈辱都能受。 然而此時她已是太孫妃的養母,樂寧郡主的親生母親,當朝丞相的岳母大人,小小一個文茵,還沒資格在她面前放肆。 她知道這樣做,或許會讓小茜難做,可比起那些,她更不想讓小茜丟臉,因為丞相夫人的母親,絕不能被一個普通閨閣千金欺負到頭上。 “我殺了你!你個不要臉的蠢貨!”文茵聲嘶力竭的吼叫聲,引來了許多人圍觀。 不一會兒,風先生也來了。 就在剛剛,管家向他稟報今日發生的事情:“相爺,今日夫人滿身都是鮮血地跑到小姐的院子裡,就是為了確認小姐的安全,結果小姐竟在扎娃娃詛咒夫人,甚至還對夫人好一頓冷嘲熱諷。” “夫人怕您為難,在您來之前迅速把血衣換下,還嚴令我等不能透露半個字讓您知曉。” “但奴才實在看不下去了,所以寧願違反夫人的命令,也要將此事告訴您,以免夫人再受委屈。” 風先生道:“你做得對,夫人太善良,總是為別人著想,若不是你幫忙看著,只怕受盡委屈也不會找我說半句。” 管家道:“奴才跟了您一輩子,也知道您念著舊情不捨得責罰小姐,但小姐近期是越發變本加厲了,要是再放任下去,只怕會惹出事,相爺,您是否要儘快做決斷。” 風先生頷首:“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又出現一個與本相樣貌一樣的男人,事情越來越棘手,確實不能放任文茵繼續頑劣下去了。” 說罷,風先生起身前往文茵所居的院子,卻被告知文茵去了廚房,於是他折身來到廚房,便瞧見文茵渾身狼狽,正氣急敗壞破口大罵的一幕。 風先生沒有過去,做了個手勢,便有護衛將文茵扣住,押到一個密室當中。 密室裡青煙繚繞,供奉著一個牌位,長明燈晃了晃,愈發顯得昏暗。 風先生站於牌位之前,為寫著“摯愛素昀之位”的牌位上了三炷香,而後轉身看向被護衛押住跪在地上,不能言語也不能動彈的素昀,神情顯得十分嚴肅。 風先生道:“文茵,你的所作所為,已讓為父無法忍受,沒有人犯了錯誤不需要承擔後果,今日便是你該承擔的時候了。” “你面前擺著三樣東西,一份是斷絕關係的文書,一樣是見血封喉的毒酒,另一樣則是為父定下的家訓。” “你若死不悔改,可以選擇與我斷絕一切關係,簽下文書後,我會送你一筆銀子,保你後半生衣食無憂。” “當然,你要是覺得沒了丞相千金這個身份,活著也沒什麼意思的話,你可以選擇喝下毒酒,我會以丞相千金的規格厚葬你,不會讓你曝屍荒野。” “若是你能反省自身,並保證從今往後再不刁蠻任性,並按照家譜修身養性,那為父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風先生的面容冷酷而嚴肅,並不會讓人有半點在開玩笑的意思。 說完,他讓護衛把文茵的啞穴解了。 文茵望著面前的三份東西,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地道:“風澈,你真的好狠的心,我可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風先生道:“你以為每個世家大族的千金,每個閨閣小姐都那麼好命麼?幾乎所有人家,都把女兒當作家族興旺發達的犧牲品,當作家族節節攀升的墊腳石。” “女兒,只不過是用來聯姻的工具而已,嫡女尚且還能靠身份掙得一份出路,而庶女卻不過是可以隨意丟棄的棋子,為了一點利益,多少人家逼著庶女嫁給老弱病殘?” “你憑什麼認為,你是我風澈的女兒,便可以為所欲為,享盡一切特權與殊榮,對周遭的人亮出你的利爪?” “若不是看在你母親的面子上,我不會忍你到今日,然而你對我妻子的不尊重,對我妻子家人的冒犯,已經讓我深刻地意識到,你根本就是個無藥可救的瘋子。” “我不是什麼好人,不會沽名釣譽,更不在乎那塊臉面,但我也有自己珍視的人,也有肝膽相照的朋友。” “既然你身為我的女兒,不能與我所珍視的一切和平相處,那我只有趨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