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過的嗎?與娘蜷縮在一間四處漏風的破廟裡,飢一頓,飽一頓,一過就是幾年。” “後來孃親打聽到你在東海滄山,她帶著我一路乞討,我們走了快一年,才到了滄山腳下的鎮子。” “我還小不懂事,我問她為什麼非滄山不可,她告訴我重要的人在那,我勸她去找拼了命也要靠近的‘重要之人’,可她看著水盆裡倒映出的蒼老憔悴的面龐黯然神傷,流著淚說不敢見!” “你知道我娘是怎麼養活我的嗎?十數年來她基本沒能睡過一個好覺,為人洗衣、給人修腳……髒活累活什麼都做,有時一天都睡不夠一個時辰!” “她被人罵下賤,被人嘲笑被人輕賤,可她從未想過要來求助你!甚至都不敢告訴我我爹還活著!” “她明明就守在你身邊,明明你幾次下山與她擦肩而過,但你卻認不得她了。直到她早早因勞累掏空身體,受盡病痛折磨而悽慘死去前,她才告訴我我爹是誰!” “我跋山涉水走到你面前,卻看見你封侯拜相,歡天喜地地準備迎娶她人!你個負心漢!你對得起我娘!你真對得起我娘!我娘因你而死,但你是怎麼對她的?!” “你是怎麼對她的……” 一句句怒聲質問,夾雜著淒厲的哭嚎響徹花廳。 眾人都怔住了,那姑娘聲嘶力竭地質問,他們無法感同身受,卻也不約而同沉默。 緊接著,女子目光在眾人面前逡巡而過,最後釘在小茜身上,她情緒激動,雙目猩紅:“他娶的就是你?” 然後,是詫異的聲音:“你怎麼……怎麼與我娘年輕時長得那般像?” 最後,是難以置信的詢問:“你娶她,是因為她長得像我娘?” 風先生喉結滾了滾,似在壓抑著悲痛,他聲音沙啞卻很篤定:“文茵,在很長很長一段時間裡,我真心悅愛過你娘,可現在,我想娶的人是她,不是因為她像你娘,而是因為她就是她,而我想娶她。”喜歡乖,叫皇叔()乖,叫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