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燾與陸明邕都不是那等濫殺無辜之輩,事實上他們對東街的情況很瞭解。 像快到中午這個時辰,基本沒有什麼客人,特別是專門為貴客準備的二樓雅間,更是不會有多少人。 當時他們趕到東街之時,看到小茜幾人都中了毒,變得瘋瘋癲癲的。 小茜他們已經如此,那些被霧氣籠罩的掌櫃和小二,又能好到哪裡去? 在損失少數人的利益,能換取更多人存活時,他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犧牲少部分的人。 於是才有適才劍氣驅散迷霧的一幕。 珍璃郡主沒有吱聲,四下一片寂靜,風穿過竹林,樹葉簌簌作響。 陸明邕以為嚇到了珍璃郡主,連忙開口安撫:“阿芷,相信我,不會有事的。等這場風波過去,我就上門提親,若是殿下不同意將你嫁與我,我就在她面前撒潑打滾耍無賴,讓她無可奈何,點頭答應你我的事。” 陸明邕取下腰間掛著的玉佩,輕輕地放到了窗臺上:“阿芷,這是我的傳家之寶,是父親母親的定情信物,也是我最珍貴的東西,我把它放在你這,只要它在你這裡一日,我的心就永遠在你這……” 陸明邕的話還沒說完,窗戶猛然被開啟,現出大長公主雍容華貴的面龐。 她一把搶過陸明邕的玉佩,似笑非笑地看著陸明邕:“本宮不同意,你現在立即撒潑打滾給本宮看?” 珍璃郡主站在她身後,不停地衝他擠眉弄眼,希望他趕緊溜之大吉。 可大長公主彷彿背後生了眼睛一樣,可以看到珍璃郡主的表情,於是在陸明邕逃跑前,拽住了他的袖子。 “一個不留神你就來哄騙本宮的寶貝女兒,既然被抓住了,你就要認栽,來來來,撒潑打滾給本宮瞧瞧,也好讓本宮見識見識,你越國公無賴起來是什麼樣子。” 珍璃郡主急了:“母親……” “住口!”大長公主低叱一聲。 珍璃郡主只好將嘴巴閉上,不敢再多說一個字,眼睛都快擠爛了,陸明邕也沒敢抽出袖子跑人。 “岳母大人。”陸明邕恭敬地叫了一聲。 大長公主依舊冷著臉,只是那句“岳母”叫出口時,眉頭微不可查地跳了一跳。 陸明邕伸手去抽出袖子,邪魅昳麗的面龐,先是擠出一抹諂媚討好的笑意,緊接著,那笑容諂媚到“厚顏無恥”的程度。 “岳母大人,您接了小婿的玉佩,說明您已經同意了小婿與沅芷的事,落子無悔。” 大長公主冷笑:“小子,在本宮面前耍滑頭?” 陸明邕道:“岳母大人,小婿如何敢?只是我與阿芷已是心意相通,兩情相悅,小婿理解岳母大人的擔憂,但小婿向岳母大人保證,成親後必定與阿芷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如膠似漆……” “砰!”窗戶被大長公主關上,險些撞斷陸明邕的鼻子。 “母親!”珍璃郡主撲過來檢視情況。 “你跟我過來!”大長公主轉身離開,“少理這種不正經的登徒浪子!” 珍璃郡主還是忍不住去看看陸明邕的情況,卻在湊頭過去時,窗戶悄然開啟,陸明邕迅速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等我。”兩個字猶如蚊吟,可她聽起來,卻像錘子敲擊心頭,讓她整顆心都震顫了。 大長公主似有所察覺,緩緩回過頭。 “砰!”珍璃郡主嚇得連忙關上窗戶。 這一次,陸明邕的鼻子真真切切被撞到了。 大長公主回過頭,便瞧見珍璃郡主滿臉通紅地站在窗前,一臉嬌羞的樣子。 “你趕緊給我過來!”身為過來人的大長公主怎麼會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對女兒的不爭氣也是無奈。 她冷著臉把珍璃郡主叫到身邊,敦敦教導:“璃兒,你能不能矜持一點,上趕著去做什麼,人對太輕易到手的東西都不懂得珍惜,你明白嗎?” 珍璃郡主兩根食指點了點,撇撇嘴道:“母親,一直以來都上趕著,怎麼這會兒反而不要貼過去了?” 大長公主咬牙:“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傻姑娘?” 珍璃郡主拉著她的袖子,道:“母親,珍璃知道您的心意,您就是怕他對我不好。但是母親,我信他,因為我知道,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是我終身的依靠。” 大長公主看著她這樣,不由一陣嘆息:“真是女大不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