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話,小茜連忙抱著手臂搓了搓,不知道的以為她冷了,可她是被自己的話肉麻到。 她不知道悅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但大抵都是從仰慕對方的開始。 她有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爹,她很想知道一個成熟又正派的男人是什麼樣子,而身側的相爺,便完全滿足了她對好男人的幻想。 她知道阿姐說熬死風先生那些話並不靠譜,但她不好意思承認自己覺得相爺其實也不錯的事實,所以輕而易舉地用那個藉口欺騙自己。 當謊言被拆穿,那借口再也沒有立足之地時,她看到了擺在眼前的事實——不得不嫁相爺的原因。 同時也看到自己內心,那一絲對頂天立地的男人的好感。 能嫁得相爺這等人,其實是她的幸運。 所以她告訴自己,要努力去接受這個男人,而接受的第一步,就是讓自己動心。 怎麼動心呢? 大概就是說一些任何人聽了都會心驚肉跳的話,說來說去,心就動起來了。 好在經常聽到阿姐和姐夫說,默默地學了一些,否則她大概只能說出“我就好你這口”這種話。 “小茜……”風先生一顆心已經完完全全化了,千言萬語,只剩下這麼一句深情的呼喚。 他情難自禁,緩緩地伸出手臂,想把這個攫住他心神的姑娘攬在懷裡。 但到底是聖人門生,他做不出比牽手更進一步的事,怕唐突了小姑娘,怕小姑娘覺得自己孟浪。 可小茜已偏頭靠近他懷裡,安心地聽著他強健有力,而猛然加速心跳。 風先生僵住了,接著便聽到小茜宛若蚊吟的聲音:“我一直不知道,原來男人的懷抱這麼暖。” “小時候,我只是個小丫頭,我很羨慕阿姐經常被外祖父抱在懷裡,那時我就在想,如果我能與父親重逢,我的父親也會把我抱在懷裡吧?” “後來我有了母親,可我卻永遠也無法得到父親的擁抱,因為已經時過境遷,而我的父親是個十足的混蛋,哪怕我能回到年幼時期,他不配擁抱我,也不會擁抱我。” “我並不是在抱怨生活,因為阿姐對我的給予,已經超過我的付出,而孃親也對我很好,我只是,渴望親情而已,渴望從未有過的親情而已。” 風先生的手緩緩收緊,把小姑娘輕輕摟進懷裡,緊緊地抱住,許久都沒說話。 直到小姑娘想要逃開,他才開口:“做父親可不行,我是你的夫君。” 是那種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生都要一起共度的關係。 小茜最終還是掙脫了他的手,不好意思地站起來,緊張得像只無頭蒼蠅四處亂轉。 風先生也隨之站起,忽然一把將她抵在李子樹上,驚得李子枝條亂晃。 風先生低頭,啞著嗓音問她:“小茜,我可以……” “不可以!”小茜嚇了一跳,連忙喊停。 風先生跳唇一笑:“你還沒聽我說完,怎知我想做什麼?小丫頭,你不純潔,思想不純潔。” “啊?”小茜詫異而又尷尬地抬頭。 結果,一張看不清五官的臉忽然在眼前放大,緊接著唇已被含住。 小茜驚得不會言語,怔怔地任風先生把這個吻進行到最後。 她聽到風先生亂了的呼吸,也被風先生摟在懷中:“小茜,從今往後,我會做比父親還與你更親近的人,照顧你,保護你,疼惜你,用我可能剩不了多少的生命。” 小茜還沒緩過神來,只覺得相爺抱著她時,她的心很安定,沒有恐懼也沒有慌張,甚至還有些沉溺。 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就像走丟的孩子找到了家。 披風帶著男人的體溫,她有些羞臊,但那股無處不在的安心感,還是深深地吸引住她。 她伸出雙手,環住男人健壯的腰身,把臉貼了過去,舒適地閉上眼睛。 小茜低聲道:“澈哥哥,你要一輩子保護我哦。” 風先生手掌放在她的後腦勺,把她的腦袋捧住,往自己的身上用力。 他的誓言,也和夜色這般沉重:“我會的,未來夫人。” 陸明瑜這邊嚴陣以待,長孫燾那邊更是如臨大敵,可到了戌時,仍舊沒有任何刺客來襲的動靜。 然而,在不為人知的地方,卻有一批小官慘遭屠戮。 他們沒有什麼重要的官職,更沒有顯赫的身份與地位。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