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瓷瓶,又站到隊伍裡去。 虞清歡落座回去,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的人,將眾人的一切表情都盡收眼底。 隨著汗液的增多,屋內各種胭脂水粉的味道雜糅在一起,混成一種香且刺鼻的味道,掩蓋了空氣中的毒藥味。 方才她走了一整圈,發現並沒有哪位侍妾的身上沾有毒藥的味道,所以她現在正在觀察侍妾們的表情,看誰最能穩住氣場,最能沉住氣。 如果薛揚不是在這些人身上沾的,那薛揚身上的味道來源就很有問題。 三十多人,屋裡擁擠而逼仄,味道沖天,薛揚有些受不了,想要起身離去。 虞清歡冷冷叫住了他:“走了?不看看美人們的真面目,以後抱著她們喊小甜甜的時候,你怎知自己喊的到底是怎樣的貨色?” “董穗。”薛揚剋制怒意,壓低聲音喊了一聲名字,“適可而止,別太過火!” “薛揚!”虞清歡雙目刀子似的刮過去,“適可而止,別太過火。” 薛揚一拂袖子,氣沖沖地坐下,別過臉去不再搭理虞清歡。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直到一道月光從窗戶漏進來,搶了燭輝的風頭,虞清歡仍然沒有放過她們的意思。 似乎看得無趣了,她輕輕闔了雙眼。 怎麼說也約莫過去了個把時辰,薛家主人除了一個不願意動的薛揚,並沒有人來置喙她的行事作風。 這赤霄及背後的人為了種子,還真是讓薛家做了不少犧牲啊!她這麼飛揚跋扈,都沒有人來管一句。 那麼這個薛揚,他到底是不知道這屋裡用了毒,才這般心安理得地坐在這裡生氣,還是因為他身帶解藥而有恃無恐?喜歡乖,叫皇叔()乖,叫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