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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8章 粗魯!實在粗魯!

正此時,門忽然被開啟,一個家丁模樣的人出現在門口:“家主,不好了,前方有水寇。” 南宮綏綏起身,掰了掰手指,轉了轉脖子,道了句“竟敢搶到老子頭上,老子宰了他”,便拎起劍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好像流氓地痞在村頭約了架,她提刀赴會似的。 謝韞目瞪口呆,他已經許久沒有見到這麼粗魯的人了,這南宮家得是個什麼家教,才養出這麼個滿口“老子”的繼承人? 他連忙調動身體裡的內力,想要趁機逃走,可是越是用勁,他越是絕望——內力已經徹徹底底地封死,除非像昭華那種高手來解,否則不可能解開。 是南宮綏綏封的麼? 如果是的話,他還真沒表面上那麼簡單。 謝韞自嘲地笑了笑,是了,一個大家族的年輕掌舵人,又豈會是泛泛之輩? 方才他看似粗枝大葉,而且還算得上粗魯,但要是沒有一顆七竅玲瓏心,自己怎會被這副外表騙了,覺得她真的是這樣一個人? 那麼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麼?將自己救下來是否另有所圖? 聽說近兩年南宮家意在爭取朝廷的兵器製造權,他接近自己,目的是否是淇王府? 一堆疑問,讓謝韞暫且打消了逃跑的念頭,他打算留在他查個究竟,可別對淇王府有什麼壞心才是。 但在此之前,他必須把信送出去,一定要讓昭華和瑜兒知道他活著的訊息,否則他們一定會來找。 六月馬上就要到了,揚州不能沒有他們。 一通胡思亂想,謝韞終於在藥效的作用下,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醒來之時,恰好看到南宮綏綏扛著一把帶血的劍回來,她的藍衫都被染紅了,臉上還濺了血星子,可她並沒有覺得不適,反而跟沒事人一樣。 “姑娘,你醒了?傷口還痛嗎?”南宮綏綏見謝韞看向自己,邊撩起衣襬擦去劍上的血跡,邊問道。 謝韞不理她,依舊沉默。 她也不介意,彷彿別人的態度對她來說無關痛癢。 走到屏風之後,裡面早已備著熱水,她褪去衣衫泡了進去,絲毫不在意屋子裡還有個人,陌生的男人。 謝韞聽著嘩啦啦的水聲,莫名地覺得有些尷尬,他遮住臉,竭力讓自己忽視隱隱約約,時遠時近的聲響。 兩人之間,隔了十數步距離,以及一道屏風。 南宮綏綏一邊洗去身上的血跡,一邊留神屋裡的動靜,聽到床上的人大氣不敢出一下,她勾唇笑了。 這下,應當不會對她的女兒身起疑了吧? 畢竟女子哪裡會隨便在陌生男子面前沐浴。 換上乾淨舒爽的衣裳,擦乾一頭溼漉漉的頭髮,她又坐到謝韞床邊:“一點都不怕血腥味,莫非殺過人?” 謝韞掀開眼皮:“內功都被你封了,你別告訴我你並不知道我會武。” 南宮綏綏拎起謝韞的衣袖,晃了晃謝韞纖瘦的手臂:“這這一身弱不禁風樣子,外表的確看不出來你會是個高手。” 謝韞擰眉:“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南宮綏綏目光瞟向謝韞的腹部:“給你縫針時發現的。” 謝韞默然,要不是自己傷著不能輕易動彈,他一定要翻身背對著這個隨隨便便。 他咬緊被角,心底無比氣惱,不為什麼,只為自己在這個隨隨便便面前,彷彿能被看穿似的,毫無招架之力。 這種感覺很少有,以至於他很挫敗,他不得不承認,眼前的人是個人物,這副外表之下,不知道有著怎樣的奇巧心思。 “我聽說過你。”謝韞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本想看看南宮綏綏的反應,誰知南宮綏綏竟然一臉自豪地道:“那是自然,你當本公子的名號是白打的?我告訴你,在雍州一帶,本公子的名聲可是如雷貫耳!” 謝韞再卒。 憑藉著頑強的精神,謝韞再次放出大招:“我是官家的人,公子若是執意對我……只怕會惹上麻煩。” 南宮綏綏不以為意:“前塵往事你就忘了吧!反正在外人眼裡,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謝韞驚:“你什麼意思?” 南宮綏綏耐心解釋道:“撈你上來是我親自動的手,隨後我便讓心腹抓了一個窮兇惡極的壞蛋,讓他穿上你的衣裳,接著便捅了他一刀,再把他扔到水裡。那刀我可沒捅偏,他死了也就是你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