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苦笑:“方慕少艾的年紀,誰都會被俊逸風流的公子吸引,以為一時的情動就能矢志不渝一輩子,為此甘願飛蛾撲火,引火焚身也不悔。所以晏晏,你可知孃親叮囑你這麼多,為何唯獨不叫你痴心以對?” 虞清歡道:“晏晏明白孃親的意思。孃親,你可曾恨爹?” 楚氏雲淡風輕地笑了:“恨過,也悔過,但都過去了。如今孃的心裡,你才是唯一的牽掛。” 若還有恨,若還有悔,那便是心沒被傷透,但若是什麼都沒有,那便是真正放下了。 綰好髮髻,楚氏從牆縫裡取出一隻小盒子,那盒子她藏得極深,看得出來曾被她小心翼翼的藏起來。 盒子裡有一疊銀票,還有一個小瓶子。 “這是孃親這些年為你攢下的嫁妝,孃親沒用,只有這幾百兩。瓶子裡是你外祖耗費畢生心血練成的藥丸,雖無起死回生的功效,但卻能解百毒。”楚氏將東西推進虞清歡懷裡,“晏晏,照顧好自己,才是對為娘最大的回報。” 虞清歡將盒子推回去:“孃親,女兒現在是淇王妃,不需要這些東西。” 楚氏柔聲道:“晏晏,你騙不了孃的,小茜並沒有跟在你的身邊。” 虞清歡一怔,回府這麼久,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小茜不在,孃親竟然一眼就看出來。 怕楚氏擔心,她連忙道:“娘,小茜笨了些,淇王覺得她礙手礙腳,就沒讓跟來。” 楚氏聽她這樣說,雙目盡是包容與慈愛:“銀票你拿著,偌大一個王府,如果沒有私房體己疏通關係,很多事情都不好辦。而且,如今娘根本用不著。” 虞清歡不忍拂其心意,將銀票和藥丸貼身收好。 就在這時,長孫燾來了,遠遠地玉立在院子門口,素色袍子無風自動。 “孃親,那是淇王。” 楚氏打量了長孫燾一眼,眸色複雜,說不清是擔憂還是欣慰,最後,她拍了拍虞清歡的手,道:“晏晏,你快去吧。” 虞清歡抱緊楚氏,在她懷裡蹭了蹭,最後拿起針線筐裡的一條絲帶,一步三回頭地出了門。 “怎麼來了?”虞清歡走上前,迎著他的目光問了一句。 長孫燾負手而行,袍紋雲蔚:“愛妃久久不來,本王擔心你又被欺負,忍不住便過來看看。” “淇王,戲過了就不像了。”虞清歡走上前,與他並肩而行。 嘴上雖是這麼說,心底卻還是有些感激他過來,至少他的出現,也讓孃親少了一份擔心。 “誰說本王在做戲。”長孫燾牽起唇角,大手一伸,便將虞清歡的手捉住,牽著她向前走去,“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理應對你呵護備至,盡為人丈夫的責任。” 虞清歡下意識掙扎,卻被他握得更緊。那帶著溫度的手掌,猶如禁錮繭住了她。 要不是這話說得漫不經心,連秦臻做戲的時候看起來都比他真實,虞清歡險些就要信了。 雖然猜不准他的真正目的,但是虞清歡知道,這一切只不過是一齣戲,只要踏出相府的大門,他還是那個冷漠疏離處處防備著她的淇王。 “淇王,你能不能蹲下?”虞清歡任由他牽著,忽然說了一句。喜歡乖,叫皇叔()乖,叫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