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 阿琨走後,衛殊頹然地坐了下去。 他承受多少不要緊,反正已經習慣了,可他的親人,卻萬萬不能有事。 他也想拋下一切去尋謝韞,但他身上有不可推卸的擔子,而這擔子,正是他痛苦懊悔的源泉。 昔年父親母親守天下有艱難,他深深地體會到了。 就在長孫燾和阿琨都奔向謝韞失蹤的河流下游尋找他,而虞清歡和衛殊為他懸著一顆心時,他被過往的商船救了下來。 “大夫,我家夫人的傷可要緊,怎麼還未醒來?”一個藍衫男子正坐在床邊,一臉關切地望向榻上的人。 藍衫男子英姿勃發,生得劍眉星目,好一個翩翩佳公子,只是那臉太過乾淨,唇邊也沒有胡茬的青印,儘管他氣度非凡,但到底顯得有些女氣。 而床上的人被面紗遮住了臉,烏髮隨意散在榻上,腹部受了嚴重的傷,有熾豔豔的血從流出,染紅了一身淺桃色的裡衣。 大夫看看藍衫男子,又看看床上的人,凝神反反覆覆號了幾次脈,最後疑惑地道:“咦?貴夫人的脈象,似乎有些……陽氣旺盛啊!” 藍衫男子抹了抹眼角:“陽氣旺盛?不會是已經沒救了吧!還請大夫言明,我……我撐得住!” 大夫眉頭擰成一個川字,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床上之人的胸前,像是要確定什麼,最後他迅速伸出手,想去探那人的喉結,卻被藍衫男子用劍抵住了脖子。 “好你個老東西,見本公子夫人貌美,竟敢毛手毛腳,你不想活了?好好看病!” 大夫嚇得冷汗直冒,結結巴巴地道:“公子明鑑,老朽只是想確認令夫人是男是……沒有壞心思。” 藍衫男子怒了:“你說老子斷袖?搞個男人來做夫人?!你以為老子瘋了是麼?給老子好好治傷,要是夫人有個好歹,老子取你狗命!”喜歡乖,叫皇叔()乖,叫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