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的車隊朝著哲蚌寺便行駛了過去,看著車窗外不畏寒霜冰雪依舊磕著長頭,拿著轉經筒的信眾,還有街頭熙熙攘攘的人群。再想到先前自己在高原上被狼群追逐的場景,林白心頭不禁生出一種恍如隔世之感,生死雖然只是一線,但差距卻是有天壤之分。
和先前林白等人到達哲蚌寺的時候不同,如今的哲蚌寺從內到外透露著一股喜慶的氣氛。從廟內扯出的綵帶映襯著白雪,在寒風中簌簌飄揚,看上去分外美麗。
還沒等車子開到山門口,林白就看到大老遠的地方站著個穿著黃袍袈裟的瘦削身影,面容祥和嘴角帶笑,不是班禪又是哪個。此時此刻,林白哪裡還敢託大,急忙讓車隊停下,然後下車朝班禪迎了過去,心中卻是腹誹不已,小班禪這架勢,不是得讓那些喇嘛更嫉恨自己。
“小丫頭,你等著,這小班禪要陷我於不義,而且還讓我替他跑了這麼大一趟腿!我不讓他拿出點兒東西送你,著實說不過去!”壓低聲音衝蕭薇說了句話後,林白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笑容,然後留下怔怔愣在一旁的蕭薇,疾步朝班禪迎了過去。
聽到林白這話,蕭薇是徹底愣住了!自己家裡這男人叫人怎麼說才好,班禪在宗教界是何等尊崇的身份,可到了他嘴裡卻是變得和半大孩子沒什麼差別,而且還尋思著要從班禪手裡弄出來點兒東西送給自己,一般人哪個敢這麼辦!
“林白何德何能,敢讓班禪這麼老遠前來迎接!”林白疾步走過去,雙手合什衝小班禪行了一禮,然後促狹無比的衝小班禪眨了眨眼睛,壓低聲音道:“你這可是給我下了個大套,要我說恐怕山裡邊的事情你早就料到了,卻一點兒不透出來,是不是得補償我點兒什麼?”
丹增和班禪兩人皆為藏密中至高無上存在,丹增入藏,自然而然就會引起藏區信仰願力的變幻,而班禪肯定是最能直觀感受到這一點兒的人。可是這位當初卻是連隻字半語都沒說出來,顯然是打定主意要用此事來考驗林白等人。
“佛曰不可說,是故我不能說!”小班禪大有深意的溫聲一笑,然後轉頭朝蕭薇掃了眼,溫和道:“你應該是為了身後那小女娃娃討要的吧,她身上已經承載了龍眼天珠分離的部分信仰願力,以後前途坦蕩,也算是得了我藏密的好處,就不必我再送什麼了吧?”
“信仰願力,我怎麼沒看到。你貴為班禪,不會是想用機鋒來瞞騙我吧?”敲竹槓這種事情,世間誰能比林白更得心應手,連麵皮都沒動一下,林白便裝傻充愣道。
就在身後那一眾軍政要員和藏區活佛的眼皮子底下,班禪捏著的天眼念珠就到了林白手中。不過讓諸人不解的是,班禪那看似大度的笑容,深究下去,卻怎麼有些肉痛的感覺。
“坐床典禮?陳老,什麼叫坐床典禮啊,難道把這麼多人叫過來,就是看把轉世靈童抱到床上去麼?”看著四下喜氣洋洋的諸人,蕭薇臉上露出一抹疑惑,對陳白庵問道。
看著蕭薇嬌憨的面容,陳白庵不禁搖頭微笑。說實話,他對這個女娃娃還是頗有好感的,雖然名氣不小,但吃得了苦,沒有那種嬌氣心性,最難得的是,她身處浮華無比的娛樂圈中,卻能夠出淤泥而不染,沒有迷失,保持一顆善良純真的本心,這才是最難能可貴的地方。
“這話跟我說說也就行了,千萬別讓那些活佛聽到,否則你這小丫頭就有麻煩了!”陳白庵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溫聲道:“解釋起來比較麻煩,你就當是古代華夏皇帝繼位好了!”
坐床典禮和活佛轉世制度,都是藏密傳承中獨有的法規,而且兩者更是相輔相成。當確定了轉世靈童的身份之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