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珍珠色一般閃耀,微微彎曲的地平線。在飛翔著。真的是在飛翔。續真的感覺到風在耳際呼呼作響。而同時,他也聽到了哥哥報告自己行蹤的聲音。
茉理和三個男人凝然注視著竜堂兄弟。蜃海原想發出聲音,卻被茉理搖著頭制止了。水池退後了三步,若有所感地喃喃自語著。
“到底是怎麼回事?以後再要發生什麼事是不會讓我感到驚訝,可是,這真是一種新鮮的經驗啊——”
突然間,水池脫下了一隻鞋,利用手腕的力道甩了出去。隨之發出了一個像是拳頭打在木製桌面的聲音,本著不屈不撓精神想逃走的首相發出了像食用蛙的聲音倒了下來。鞋子正好命中了一國首相的後腦勺。
“不可以疏忽大意哪!如果不這樣,會被恩人或前輩從背後重踢一腳,過樣就掌握不到權力了。”
不良自衛官絲毫沒有一點敬意,抓住了在法律上原是他最高司令官的男人衣領。首相一邊拍打著他的短手和短腳,一邊開始哭著求饒。
“我是一個老人哪!對我客氣一點好不好?不尊重老人的國家是會滅亡的。”
“每年不知抗了多少老人福利預算的人竟敢說這種話?啊,我真的要生氣了。我是一個徵收泉源的薪水階級,我要讓你知道一個納稅人的憤怒。”
當水池往右手拳頭吐了一口水要揍人的時候,續站來起來。他輕輕地舉起了手,制止了水池,然後站到首相的面前。跌在地上的首相求救似地依著續的膝蓋。續無視於他的蠢樣提出了他的要求。
“你叫他們準備好自衛隊的運輸機。我要續航距離最長的,當然也要加滿燃料。”
“然、然後,你就會放我走嗎?”
“我能確信的一點是,如果我們的要求不獲首肯,我就不會放你。哪,立刻去交涉吧!站起來。”
續的一聲“站起來”比大聲叱罵更讓人寒毛直豎。現在,首相和幹事長也都知道厲害了。他們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他們兩人和男女七個綁架犯,合計九個人和一隻狗來到了永田町車站的月臺上,要求交涉的物件,一陣混亂於是開始了。
在白宮的一個房間內,文生助理面對著電話。從外貌上看來,他是一個額頭過寬,戴著眼鏡,驕傲的小個子男人。就像晚年的拿破崙活生生的卡通化人物。可是,如果是真正的拿破崙,一定不會這樣鄭重地和對方交談吧?
“總而言之,是湯生的監督不周。讓中子炸彈在同盟國的首都爆炸是太差勁了。沒有死者產生,日本的傳播媒體也不知道此事,這是一個奇蹟,不是湯生的手腕過人。是,我當然會盡全力去完成自己的責任和義務……是。”
對方先掛了電話。放下了聽筒,文生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之後他重新調整了自己的表情,姿勢也完全變了。帶著一點也不遜於真正的拿破崙的自信腳步,文生離開了自己的房間,回到佛勒斯特總統的辦公室。迎面就傳來上司不滿的聲音。
“你在幹什麼?我叫你的時候你不馬上來,豈不增加我的困擾?”
語氣雖然傲慢,但是總統的內心確實是極度度依賴文生的冷靜。與其說文生是冷靜,倒不如說是欠缺想像力,太過相信地上的權力罷了,可是,總而言之,他的自信對佛勒斯特總統而言是一根足可依賴的柺杖。
“和莫斯科邊絡了嗎?”
文生早就知道答案了,可是,他還是試著問問看。佛烈斯特不愉快地歪著嘴角。他的不快感不是針對文生,而是針對克里姆林宮現在的居民。
“還沒有。哼!那個自大的禿驢。或許他現在已經落魄到西伯利亞的內地去啃黑麵包和玉蜀黍了。”
文生一點都不想去附和這種低水準的玩笑。從他進入室內到坐到自己的椅子上,移動了大約四公尺半的距離之時,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