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我把它還給你,因為我不配擁有它。”
“給你的東西,我是不會收回的。”他凝視著她的眼睛,低沉地說。
她突然淒涼地笑了,說:“惟凱,你還是收回去吧。戴在我手上,只會玷汙它。”
他無法再平靜了,一把抓過她的左手,指著那塊深藍色的刺青,問:“是因為他嗎?你一直沒有忘記他?”
原來他都知道!她一驚,掙脫他的掌握,說:“你說的他是誰?”
“白凌霄,你連做夢都叫他的名字,我怎麼會不知道他是誰?”
她沉浸在震驚的餘波中,喃喃道:“不可能的,你不可能知道。”
他看著她,眼神銳利。
“你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嗎?”
她一下子心虛起來。
“沒有。”
“真的沒有?”他皺起了眉頭。
梅若素忽然有一種豁出去的心態,事情都到了這份上,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她把心一橫,看著他,一字一字清晰地說:“是關於浩浩。他不是你的兒子。”
她防備著林惟凱的崩潰,或者歇斯底里的發洩。沒有,什麼都沒有!他只是瞪著她看,像看一個陌生人。
他一定是氣懵了!她痛苦而負疚地想,盯著杯子裡的咖啡,低低地說:“在我跟你結婚以前,我就懷了浩浩,他是我和白凌霄的
孩子。惟凱,我實在對不住你,我想要結束我們的婚姻。”
林惟凱看著她,抿緊嘴唇,眼神鋒利冰冷,額上的青筋跳動著。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凍結了。
過了許久,她才聽到他的聲音,極喑啞:
“梅若素,沒想到你會這樣糟蹋我!”
他霍然起身,一腳踢開椅子,頭也不回地走出咖啡廳。
梅若素坐在那兒,足足愣了有半分鐘之久,緩緩抬起頭,看到桌上那枚戒指——他忘了把它帶走。
她拾起戒指,放進首飾盒裡,走到總檯結帳。服務小姐眼中的羨慕已經變成了同情。
拉開咖啡廳的門,一腳踏進夏夜躁熱的空氣中,有點眩暈。
“小姐,等一等。”
她回頭,那位服務小姐追上來,將他們都遺忘的那束玫瑰交給她。
“謝謝。”她低聲說。
回去的路上,她緊握著那束玫瑰。等到家時,開啟房門,迎接她的只有一室冷清。
林惟凱沒有回家。
梅若素將玫瑰插進花瓶裡,感覺手指火辣辣的疼——玫瑰的刺深深扎進了她的肉裡。
她還是不喜歡玫瑰,這愛情的象徵物,不但有嬌豔的花,更有傷人的刺。
她後悔剛才沒把它扔了。
當晚,林惟凱徹夜不歸。
這是結婚以來,他第一次夜不歸宿。
梅若素打他的手機,關機。在燈下,她給林惟凱寫了一封信。
第二天一早,趙阿姨抱著浩浩回來了。
梅若素結算了半年的工錢,把她給辭退了。
然後,梅若素平靜地收拾自己和孩子的東西,帶著浩浩離開。
她在桌上留下了戒指和那封信。
信很短,只有一句話:“惟凱:我們離婚吧!我們的婚姻根本是個錯誤,我還你自由,讓你去尋找真正屬於你的愛情,你的幸福
!”
就這樣,他們進入了分居狀態。
分居
也許離了婚,反而是一種解脫。
離開林惟凱,梅若素開始了全新的生活。
她在一家房地產公司當售樓小姐,白天上班,晚上回自己的出租屋。浩浩則交給隔壁王大媽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