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肚子咖啡,正想去廁所,不巧被一位從新加坡趕來的客戶纏住。對方問得殷勤,又是男士,她實在不好意思打斷人家,不得不掐著自己的虎口,企盼會談快快結束。
忽然,有人在她身後用英文講:“對不起,有什麼具體細節可以問我,這位小姐還有個會。”
這一刻的江湖沒有驚喜,那是騙自己的,她笑意盈盈迴轉過頭來。
徐斯拍拍她的腰,示意她趕緊撤。
從廁所回來時,新加坡客戶已經走了,徐斯坐在原位等著她。
江湖趨前,學日本人躬身:“歡迎老闆視察工作。”
徐斯執起手裡的資料做一個要抽她的姿勢,可哪裡捨得?
瞧她這一副模樣,同所有工作人員一樣穿騰躍自產的中國紅系的運動服和膠底鞋,把劉海捋到頭頂,用一枚銀色髮卡別住,留出光潔的額頭,更加顯得眉尾飛揚,眼波流俏,雙頰映輝。
人,是精神煥發的人,春風得意得毫不謙虛。同上一回在此國相遇的她已經判若兩人。
她簡直像脫胎換骨了一般。
徐斯想擁抱她,但此地是公共場所,真剎風景。他問江湖:“帶了禮服嗎?”
江湖答:“帶著一兩套簡陋的小禮服。”
她的精細在他的意料之內,笑說:“亂哭窮!今晚就請穿著你‘簡陋’的小禮服再辦趟公事。”
江湖話頭醒尾:“大領導要宴請?”
她的神態都透出聰明活潑勁兒,徐斯想即刻就親到她的腦門上:“大領導今晚要宴請在日的中資企業大老闆們,想不想去軋一腳?”
江湖孩子似地把聲音拖長:“想……”
她穿得這樣孩子氣又這樣孩子氣地撒嬌,就如百隻貓爪在他的心尖上撓。徐斯瞅住她老半天沒回過神來,很不想就此離開,可又不能忘記下午的重要會談。
道別的時候,他握住她的手,吻在她的手背上,彷彿一把羽毛騷動了她的心,很癢,但是需要以矜持噤口。他還幫她在附近的料理店叫了一份定食,囑咐:“再忙也要吃午飯。”
需不需要像父親似地這般提醒?江湖竟然感動,但不可形於色,暗壓入心底。然,才剛道別,就已開始盼著晚上的見面。
最後一天會館提前關門,三天來的回報讓大夥士氣很高昂,結業鈴聲響起,大家高叫“烏拉”。
莫向晚同張盛都催江湖快些回去準備晚上的晚宴。
江湖對現場外援勞力莫北笑道:“那隻能請外援莫先生代班了。”外援莫先生笑著應承,好好先生的樣子。
莫向晚告訴她今晚同先生去伊豆泡溫泉,江湖當然放行。
她火速回到酒店,洗了澡換了裝,又去酒店附設的美容中心吹了頭髮,讓劉海蓬蓬地偏向右邊,同髮尾一色微微翹起來,頗顯俏皮。
再回到房內化妝,狠下了一番功夫,出來的效果把自己也驚豔到。
江湖想,真是太久太久沒有這番出挑靚麗,拿出必得豔冠群芳的勢頭了。
她翻了翻帶來的小禮服,真是巧合,有一條是當日在CEE CLUB見洪蝶的MIUMIU的白色小短裙,但現在整體一瞧,白色過素,怕在這樣背景的晚宴上反觸人目,便又翻找出一條黑色的John Galliano 緊身V領長裙。
徐斯在酒店大堂看著一襲長裙的江湖,差一點點窒息。
他一直知道江湖盛裝的時有娃娃般的嬌憨美,有時加上她天生的任性和高傲,會有一番很逼人的囂張氣焰。但是,他從不知道她其實也可以在嬌憨中有逼人的性感。
這條長裙裁減實在得體,V領邊緣緊貼胸線敞開,她的鎖骨她的胸溝恰到好處地露出來,但絕不暴露,腰部的褶皺收的很好,裙線流暢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