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現在有訊息嗎?”
“沒有。猜是在荷蘭吧,她還能去哪裡。”
“阿越這丫頭從小就那麼有主見,雖然長大了不願意跟我們說說想法,可我還是看得出她對我們肯定是不滿的。我也想通了,人活一生最難得就是兒孫繞膝,其樂融融。說什麼光宗耀祖,家產萬貫都是虛的,什麼都沒有子女反哺之情來得讓人欣慰。直到現在,直到半隻腳踏進鬼門關我才想通。只希望還不是太晚。”林輝文望著天花板,渾濁的眼中閃著嘆息與自責的淚光。
夏冷玉有些心驚,他竟然絲毫沒有提起林越與秦琬那碼子事,看來是不準備放在心裡了。只是她還是有些懷疑,便試探著問:“不過,阿越與那……姑娘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能怎麼辦?我都快死了,還糾纏著年輕人像個陰魂不散的吸血鬼似的,何必呢?有時候退一步反倒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我也不想再繼續逼阿越了,年輕人嘛,想法多,隨她罷了。對子女能寬容就寬容一些,畢竟她們幸福,我們才能安享晚年。”
果真人之將死,能想通很多之前的執念。聽完林輝文的話,夏冷玉心中倒也疏通了不少,一直過不去的死結竟自動慢慢疏散。她雙手握著林輝文的手,把他剛掛過針有些冰涼的手一點一點捂熱,她覺得自己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也許不久之後她也能想通,能想林輝文一樣寬容地接受她們兩人,甚至能真心地祝福她們。
這樣想想,好像也並不是不可能,甚至還挺美好,一家人歡聲笑語,多久沒見如此場景。
之前林越給辦的荷蘭簽證還有效,秦琬訂了一天後的機票。她沒有告訴林越這個振奮人心的訊息,她要等到飛機降落在有她的那片土地,再給她一個驚喜,真的是莫大的驚喜——哼哼,林越你可千萬別在那邊變個小三出來,不然可真是“又驚又喜”。秦琬癟著嘴笑嘻嘻地想。
在去荷蘭前一天,秦琬沒放心餘姍,特地打個電話準備約餘姍出來喝喝茶。對於不小心抖了訊息出去的餘姍心裡還有點內疚,她得知第二天秦琬就將奔赴荷蘭“去見情人”,特地歡天喜地地在家親自下廚準備了一桌大概能毒死人的黑暗料理給秦琬。
當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個家肯定是在林家。
雖說餘姍強調千萬遍夏冷玉今天肯定不在家,秦琬心裡還是千萬個不願意。小心翼翼地推門,眼珠子亂轉——很好,果然沒有夏冷玉那陰測測的死女人……可是,空氣中這種奇異的味道到底是什麼鬼!真的不會毒死人嘛?!
餘姍圍著圍裙看上去特別賢惠,長髮綰在腦後露出秀淨的面龐,就像一個生活幸福美滿的家庭主婦。她終於忙完了,抽幾張紙巾搓搓手,在秦琬對面坐下,擠眉弄眼道:“哇哦,分隔兩地的情人終於要相見了,還真是感人肺腑!”
“呵呵,老實交代,是不是你把我交代給了你婆婆?她前兩天可向我興師問罪來了,說起來,她沒找你麻煩吧?”
“真的嗎?!”餘姍不好意思地瞪圓了眼睛,“你們怎麼說的?我只知道昨天她回來臉色挺柔和的,甚至給我和林軒熱了壺牛奶,說什麼‘年輕人不要熬夜’,還衝我笑了你知道嘛!真是難得啊。估計你跟她說了什麼,應該都聽進去了吧。”
秦琬聽完心裡舒了口氣,就算沒能贏得機會,夏冷玉不會再對自己,對知道內情的人造成任何威脅,已是萬幸。她愣愣地接過筷子,夾了一筷子不知道是什麼的奇怪物體,放進嘴裡嚼了嚼,一個沒忍住,全吐了出來——不只是色香詭異,這味道更是酸爽無比。
“對了,說起來,你跟林軒怎麼樣?”秦琬沒忍心在分別之際還吐槽餘姍,只好趕緊岔開話題。
“挺好挺好。”餘姍不走心地隨口一說,見秦琬犀利的目光,她眉毛一挑,“是挺好啊!你別不相信,我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