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毫不拖泥帶水:“對。”於是又用踹翻了他畫板時那種直勾勾的眼神盯著秦琬,微挑的眼梢竟帶著三分性感。
秦琬趕緊把眼睛別開:“看什麼看,大不了明天給你買一個。”
林越笑了,又恢復了玩世不恭:“你有錢麼你。”
秦琬決定避開這個話題,於是一口喝完了牛奶說:“哎,你都不知道我的來歷就把我往家裡帶,你不怕我謀財害命啊?”
“你都瘦成飛機場了,估計連刀都拿不動吧。”
“靠,你知不知道我昨天還在精神病院,兩個星期前拿著水果刀準備砍人?”秦琬準備逗逗這個不知好歹的小賤人,於是抱著胳膊笑著看他的反應。
出乎意料,林越居然絲毫沒有害怕,只是神情嚴肅了起來:“精神病院?你為什麼會去那裡?這兩個月你發生了什麼事?”
秦琬居然從林越的眼睛裡看出了擔心,不不,一定是眼花了,自從去了精神病院,整個感受系統都不太對了。秦琬故作輕鬆地說:“騙你的。”
林越擰著眉頭逼近秦琬:“告訴我。”
“喲喲喲,小姑娘正經起來還挺兇啊!幹嘛,你以前認識我啊,我跟你很熟嗎?”秦琬有些莫名地心悸,趕緊一把把林越推回了座位。
“不認識。”林越轉著筆,低下了眼睛。
於是兩個人沉默了很久,秦琬一直在想今後該如何是好,而林越則彷彿懷著心事,在紙上塗塗畫畫,漠不關心。
秦琬望著燈下姑娘青澀中隱著成熟,淡漠而又善良,突然莫名地就給她一種從未有過的心安與信賴的感覺,反倒是體面沉穩的宋語懷讓她誠惶誠恐。
她突然說:“你知道麼,我失憶了。”
林越抬起頭,思考了半天,鄭重其事地說:“所以你什麼意思,讓我包養你嗎?憑你的草莓睡衣你覺得可能嗎?”
果然,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出租房正好空了一間,最近房東一家忙著給女兒準備出國,沒什麼心思找房客。於是秦琬正好歡天喜地地偷偷地住了進去。
大清早十點多的時候,秦琬做夢夢到床前有人走來走去,而且清晰可見,就跟真的一樣不,可能是鬼……一想到這個,秦琬噌地跳了起來受驚地拍拍胸脯,正好那人嘩地拉開窗簾,轉過身來:“太陽照屁股了,大小姐。”
陽光扎得眼睛疼,愣了半天沒反應過來,醒過來之後,秦琬開始咆哮:“我靠,你特麼怎麼會有我房間的鑰匙?這是要逆天啊!我要告你侵犯隱私!”
“這個房間沒人住,鑰匙暫時歸我管。”林越炫耀地轉了轉鑰匙圈。
想到林越有潔癖,秦琬不敢隨便拿個牙刷刷牙,正準備隨便漱漱口,竟然發現最靠外的杯子居然放著兩根刷,而且其中一根紅色的貼了一標籤,寫著“傻逼的”氣得秦琬半死,氣著氣著就笑起來,這貨字還挺好看,一筆一劃,硬氣得很。
陳凱早早地去上班了,而林越的課在下午,於是屋子裡就只有兩個人。
林越從箱子裡掏出泡麵,好心地順便問了問秦琬:“泡麵?”
秦琬翻了翻冰箱,發現還有不少菜,心血來潮道:“泡麵多不健康,給你做菜吃。”
林越從頭到腳掃了秦琬一眼,淡淡地說:“你自己吃吧。”
事實證明,林越是正確的,那坨翔狀物根本不能叫做菜,番茄炒蛋要是知道自己被炒成了這個樣子一定會羞憤地殺了秦琬然後自殺吧。
秦琬坦蕩蕩地笑著說:“挺好的是吧。我也覺得挺好的。”
林越嘆了口氣沒說話。
五分鐘之後,華麗版的番茄炒蛋出現在那坨翔狀物邊上,簡直就是心酸心累心寒,秦琬突然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中午林越頂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