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審訊室裡。
嶽橫安靜的坐在審訊桌後面,手指曲起輕輕敲打著桌面,沒想到這群條子還不死心,又把自己提了出來。
“哐!”
審訊室的門被推開,許家俊帶著高祥走了進來,他打量著嶽橫,三十來歲,小麥色面板,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像個老師,總之不像是軍火販子。
“阿sir,我真不知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我什麼都說了!”嶽橫急切的衝高祥喊道,無視了許家俊。
看起來似乎是不認識他。
“啪!”許家俊走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然後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最他媽討厭有人在我面前裝傻嗶,因為那是拿我當傻嗶,你那四個馬仔已經招了,你是領頭的。”
嶽橫收斂表情望著許家俊,摸了摸被打得火辣辣的臉頰,一言不發。
他其實是認識許家俊的。
此刻也信了許家俊的話。
那四個蠢貨肯定被詐出來了。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許家俊說完後不等他回答,又一字一句的說道:“意味著我們現在能確定伱就是突破口了,之前的審訊力度你能扛得住一次,但第二次,第三次呢?無論你扛過多少次,都還有下一次!”
千萬別高估人的忍耐力,人可能不怕死,但是很少有能不怕折磨的。
嶽橫能抗住一輪已經很牛逼了。
“如果我死了,那你們什麼都別想知道。”嶽橫臉色發白,想起之前黃志強對他的暴力審訊,他現在身上的傷口都還隱隱作痛,不敢去回憶。
許家俊輕笑一聲:“放心,會給你留一口氣,忘了告訴你,跟警署合作的醫院是我的,你每進一次醫院就相當於為我創收一次,先謝謝你。”
香江政府的錢真的是很好賺啊。
“許家俊,你以為在香江你能一手遮天嗎!暴力審訊,我一定會想辦法曝光你!”嶽橫咬牙切齒的說道。
總而言之一句話。
他現在不怕死,怕捱打,怕被活生生打死,那種痛苦他試過,他已經不像之前那麼確定自己扛不扛得住。
許家俊攤了攤手,一臉有持無恐的說道:“我不能一手遮天,但我能遮住你就夠了!暴力審訊?分明就是你與其他疑犯發生衝突被打傷的,我隨時都能找一百個疑犯出來認罪。”
沒辦法,有錢有權就是大曬。
嶽橫陰冷的瞪著他,不再說話。
“從今天開始,每天變著法的收拾他,精神上,心理上,只要人還沒死沒瘋就不能停。”許家俊對高祥丟下一句話,起身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沒時間親手招呼嶽橫。
等嶽橫扛不住自然會求著見他。
“等等!”嶽橫突然喊住了他,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算你狠。”
許家俊已經確定他是突破口,不可能再因為他扛過審訊就打消懷疑。
要是天天對他施刑的話,他就算扛過一次又一次也沒用,既然最後還是會扛不住,那現在的嘴硬自然就毫無意義,還不如早點招了避免受苦。
“沒辦法,你也夠狠,那些所謂的大佬那麼多,但我還真沒見過能扛得住警方用刑的,你是頭一個,所以我只能更狠。”許家俊又轉身回來。
嶽橫對這句誇獎不可置否,身體往後一靠,伸手說道:“給我支菸。”
許家俊將一支菸點燃遞給他。
“呼~”嶽橫狠狠抽了一口,吐出股煙霧緩緩說道:“坤猜是我乾爹。”
“坤猜!”許家俊眼神一凝,這老雜毛主要業務在香江是吧:“他賣麵粉賺的還不夠嗎,現在還賣軍火?”
怪不得嶽橫能抗住一輪審訊小連招都不吐,原來是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