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九龍總署。
3號審訊室。
“砰!”“砰!”“砰!”
一陣打沙包的聲音在室內迴盪。
潮州雄已經站不穩了,被高偉和姜好運架著,鼻血淅淅瀝瀝往下滴。
許家俊脫了外套,身上只穿著一件白襯衣,領口解開了兩顆釦子,袖子也挽了起來,正在拿潮州雄練拳。
潔白的襯衣上飛濺了許多血點。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許家俊雙腳踏著小碎步,對潮州雄連連揮拳,頭也不回的道:“進。”
任達容推門而入,看了眼半死不活的潮州雄後說道:“許sir,潮州雄囚禁那些受害者的日子裡經常會派人冒充警察把她們抓到小黑屋去暴力審訊,如果誰主動求救或說自己是被強迫接客的,就會遭受非人的對待。”
“因此那些受害者起先分不清我們是真警察還是假警察,所以在抓捕現場才如此麻木,不敢配合調查。”
就連進了九龍總署後,部分受害者都還懷疑這裡的警察是被潮州雄買通的,又是來試探她們的,面對審訊寧願撞牆自殺,也不敢出賣潮州雄。
可想而知潮州雄給她們留下了多深的心理陰影,這輩子也無法消除。
“你他媽倒還挺聰明。”許家俊伸手掐住潮州雄的腮幫子冷冷的說道。
潮州雄嘴裡不斷淌血,結結巴巴的說道:“殺……殺了我,求你……給我個痛快,我……我該死,殺了我吧。”
他寧願死,也不想承受這種非人的折磨了,幾次險些昏厥過去,但啊身上劇烈的疼痛又讓他保持著清醒。
“死?你的確會死,但不是死在我手裡。”許家俊臉上露出個殘忍的笑容,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會讓伱受盡折磨再死,比如先讓人在監獄裡給你開開眼,幫你拓寬一下眼界。”
“我說的是你後面那隻眼。”
潮州雄的仇家可不少,把他丟進監獄打聲招呼,自然會有人關愛他。
哪天溺死在便池裡也很正常。
潮州雄瞳孔猛然一縮,臉上露出驚恐之色,張開嘴想說話,卻又彷彿卡住了,說不出來,只是瘋狂搖頭。
“知道我為什麼會抓你嗎?”許家俊湊到他耳邊,語氣戲謔:“因為辣姜從你那借的錢是幫我借的,可我沒有欠人錢的習慣,所以你懂了嗎?”
這話可謂是在殺人誅心了。
潮州雄瞬間目赤欲裂,死死地盯著許家俊,呼吸急促,心裡充滿了憤怒和不甘,只因為幾百萬,你他媽就要搞死我?你早說,我不要你還啊!
他想過自己被抓的很多原因,但唯獨沒想到居然是這一點,憋屈啊!
我就值這幾百萬嗎?
“瘋子!”潮州雄無數念頭和詞彙湧上心頭,最終咬牙吐出這兩個字。
畢竟正常人誰會這麼幹?
“或許吧,但在你們這些爛人面前是我為數不多,能光明正大發瘋的機會。”許家俊笑著鬆開他,走過去從外套裡拿出手帕慢條斯理的擦著手上的血總結道:“所以,我愛當差。”
每次開槍打死這些罪犯,以及對罪犯使用暴力時,他都嗨到不能停。
香江現在雖然還沒廢除死刑,但也很少執行了,所以往往有很多人罪大惡極卻仗著有錢有勢能逍遙法外。
鬼佬讓這些垃圾活。
但許家俊要他們死。
潮州雄突然無話可說,面對一個承認自己是瘋子的人還能說什麼呢。
“阿容,你來審。”許家俊把手帕砸在潮州雄臉上,隨手拿起桌子上的黑色西服掛在手腕上就往外面走去。
他要去找黃志強,問問那些被解救出來的受害者怎麼處理,畢竟好歹也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