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看著滿庭那冰冷的眼神,金輝恐懼到了極點,想爭辯卻連捋直舌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海堂在旁抄手說道:“金輝叔,您老人家算計了別人一輩子,也得替自己好好算計算計吧?您是願意四肢癱瘓地去牢裡當個爬爬蟲呢,還是留兩隻手好碰碗吃牢飯?您自己會選吧?孫刀還年輕,骨頭掰錯位了接上容易,您老人何必跟滿庭鬥那個氣兒呢?您那身老骨頭掰斷了可不好接呀!”
屋裡頓時響起了一陣鬨笑。滿庭坐回了梨花身邊,表情冷淡地看著痛苦掙扎中的孫刀,彷彿剛才動手活生生地掰了孫刀胳膊的那個人不是他。梨花斜眼瞟了瞟他,第一次感覺到他身上有股不可思議的氣場,說不出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總之很讓人心顫。
孫刀嘴裡在罵著一些粗話,東平忍不住上前踹了他兩腳,罵道:“活得真是不耐煩了?要不要我找跟繩子紮了你的舌頭?橫豎爺爺們今晚有的是空閒,陪著你們玩!”
孫刀還在罵,越罵越難聽,把謝家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東平來氣了,挽了衣袖想要收拾他時,滿庭卻說話了:“去找根繩子來。”
“滿庭哥,找繩子幹什麼?綁了他?”東平問道。
“把他那隻被掰過的胳膊吊起來。”
全屋的人都驚了一下,包括梨花。梨花一臉詫異地轉頭看著滿庭,沒想到他腦子裡折磨人的法子這麼多。他似乎察覺到了梨花眼神中的異樣,轉過臉對梨花說道:“你別在這兒了,帶了玉桃出去吧。”
“你真要把他吊起來了?”梨花顰眉問道。
“這你不用管,先出去吧。”
梨花也實在不想看下去了,畢竟孫刀的哀嚎聲太慘了點,她忙拉了玉桃出了廳堂。兩位唯一的女性走後,東平也找來了繩子,拴住了孫刀那隻已經腫脹的胳膊,問滿庭:“滿庭哥,吊房樑上嗎?”
“嗯。”
“好嘞!”東平玩得非常起勁兒,扔了繩子過房梁,然後使勁一拉,孫刀立刻發出比剛才還悲痛十倍的慘叫聲。一些膽小的人都有點毛骨悚然了,金輝更是嚇得魂不附體,使勁摟著自己的胳膊,彷彿這樣的事立馬就會發生在他身上。姑面無了蹤。
“姓謝的……”孫刀疼得滿頭冷汗,嘴唇發紫,“你不得好死!”
“扯水桶玩過吧,東平?”滿頭目光閒散地問道。
“玩過!怎麼了,滿庭哥,要玩扯水桶嗎?一拉一扯,更好玩,是吧?”
“嗯。”
“好!”東平往手心裡吐了個唾沫子搓了搓手,握著了那繩子的另一頭笑道,“那我們就來玩扯水桶!”
“不!”孫刀聲音沙啞且痛苦地喊道。
“想說了?”滿庭微微抬頭問半吊在空中的他道,“我只會你一個機會,浪費了,那就是你自己的事。”
“我說……我說……”孫刀實在受不住臂膀持續的疼痛折磨,要是再上下拉扯幾回,他的胳膊必斷無疑。他只是個強盜,還沒想玩到把命都搭進去的程度。
滿庭點了點頭,讓東平把人放下來,然後說道:“歇足了氣兒腦子清醒再說,我不喜歡聽廢話。”
孫刀癱倒在地上,歇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氣兒。他強忍著痛處緩緩說道:“其實……其實金輝和我師傅……早些年在外就是……就是幹著營生的……”
整個屋子裡一片譁然,緊接著是唾罵。金輝把頭埋進了臂彎裡,恨不得用頭撞個地洞鑽進去!
“然後呢?”馬六一臉氣憤地問道,“一年前劫殺我們的事是誰讓你們乾的?是金輝嗎?”
孫刀大汗淋漓地點頭道:“是,是金輝讓我們乾的。我們本來不在這一帶轉悠,因為這邊村落分散得很開,又窮,沒什麼撈頭。一年前,金輝跟我說想收拾幾個人,讓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