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時一愣,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這種熟悉感不是梨花慣有帶給他的,而是另一種許久未曾察覺的感覺。他腦海裡忍不住想起了唐宣容的模樣,又再看看梨花,兩人容貌是不同的,只是眼睛有些相似。可為什麼柴邢會叫梨花容兒?難道此容兒非彼容兒?
元胤正在愣神時,梨花忽然醒了過來。他俯身下去,輕聲問道:“好些了嗎?”
梨花轉動了兩下眼珠,顯得有點懵懵懂懂的。元胤摸著她的小臉道:“你已經回來了,不用怕了。”
“柴邢呢?”梨花猛地坐了起來,有點緊張地問道。
“不知道。你剛剛忽然暈過去了,我著急帶你回來,沒有在意他。”
“哦,那你放過他吧!他其實挺可憐的!”
元胤拿了件衣裳給她披上問道:“他怎麼可憐了?為什麼他剛才要叫你容兒?”
梨花心裡咯噔了一下,親孃啊!這事不能讓趙元胤知道啊!要不然往後拿什麼身份跟這廝相處呢?乖乖,得找個圓得過去的藉口才是!她忙說道:“那都是他腦子發昏唄!他有個相好的,模樣跟我長得差不離兒,叫什麼容兒來著。早些年兩人失散了,他一直記掛著那個叫容兒的,所以見了我就死纏著不放。我其實挺煩他的,所以你趕他出城就行了,往後我也不想再見到他。”
“只是這樣?”
梨花翻了白眼,盯著元胤問道:“怎麼了?你懷疑我啊?”
“沒有,我只是覺著這人臉皮太厚了。”
“對呀!”梨花連連點頭道,“我也覺得他臉皮實在太厚了!我都跟他解釋得很清楚了,可他還是誤認,我也沒法子呀!趙元胤,你就把他趕走,別傷了他,畢竟人家也是個情種嘛!”
“今晚是他帶走你的嗎?”
“不是。”
“那是誰?青月堂的人?”
“其實是金鈴兒。”
“金鈴兒?她在驚幽城?”
梨花把她在金鈴兒那兒看到林廣崢的事告訴了元胤,元胤冷笑道:“沒想到她還跟林廣崢搭上了!這筆賬暫且給她記著,往後一併算!”
“其實她也沒想把我怎麼著,就是想找你出口氣。”
“行了,我自有分寸,你先躺下歇息吧!”
梨花乖乖地鑽進被窩躺下了。元胤看著她喝完昭荀送來的藥,陪著她睡著後,這才披了件衣裳起了床。他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吩咐侍衛道:“叫了嚴琥珀來!”
不多時,嚴琥珀匆匆趕來了。元胤站在憑欄時,神色凝重地吩咐道:“柴邢在驚幽城,把他找出來!”
“柴邢?那傢伙怎麼又跟到這兒來了?莫非今晚夫人失蹤跟他有關?”
“與他無關,但你也要儘快將他找出來!留活口,我有事要問他。”
“是,主子!”
“另外,查一查以金鈴兒名義在城裡的所有鋪面房宅。”
“金鈴兒?她是個什麼人?”
“林廣崢的外室。”
“呵!這傢伙膽兒夠肥啊!”
“少廢話,快去!”
“是,主子!”
嚴琥珀自行離開了。元胤迎著夜風輕輕地吐了一口長氣。梨花的話他不太相信,因為跟梨花相處了這麼久,那丫頭什麼時候說真話,什麼時候說假話他還是清楚的。剛才梨花有些躲閃其辭,彷彿有什麼事不願意。他必須要弄明白,柴邢口中的容兒是誰!倘若真是梨花,他覺得……老天待他應該不會這麼厚道!
第二天起床後,梨花的精神恢復如初,又往遊仙兒那兒看賬本去了。一連幾天,元胤都不讓她出門,她只好乖乖地待在王府裡打理那些日常瑣事。偶爾遇見昭荀時,她會旁敲側擊地問問柴邢的事,可惜昭荀也是個口風緊的,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