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當時血氣方剛的冰殘控制,控制,再控制,結果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當晚就把她給要了。
“這不是藉口,我說了,你沒聽見而已。”冰殘一如從前地這樣回答,也一如從前地淡定。
“我喝迷糊了,能聽見嗎?”
“口渴嗎?我給你泡了槐花蜂蜜。”冰殘一如從前地忽悠她,轉移她的注意力,她很快就會忘了剛才發生過什麼事兒。
杯子送到她嘴邊時,她果然沒再瞪冰殘了,坐起身來捧著喝了好幾口。喝完之後,她往冰殘手裡看了一眼問道:“你在看什麼?”
“《草言錄》,你不會沒聽說吧,莊女俠?”
“那東西啊,”她湊到冰殘身邊,隨手翻了兩頁道,“聽是聽說過,不過《草言錄》在你們手裡嗎?”
“昭荀和梁兮兮一塊兒寫的。”
“寫的?”她靠在冰殘懷裡,轉頭問道,“為什麼要寫?這本不是真的嗎?”
“不是。”
“哦,我明白了,你們是想混淆視聽?”
“還好,沒笨到無可救藥。”
莊允嫻悶喝了一口蜂蜜水,轉頭就朝冰殘臉上噴去,可冰殘每回手比她嘴快,捏著她下巴一擰,水霧就噴到空氣裡去了。她拍開冰殘的手,不服氣道:“我很笨嗎?”
“我一點都不嫌棄。”
“可我嫌棄你太聰明瞭。”
“這輩子就將就了吧,下輩子再去找個沒你聰明的,”冰殘拿開了她手裡的杯子,擁著她問道,“餓不餓?”
“有面吃?”
“懷安居沒有伙房,我讓丫頭從遊夫人那兒給你打包了一盤羊酪點心,一盤炸扇葉,想吃嗎?”
“你一說我還真餓了。剛才我都沒怎麼吃,就顧著聽你們說話了。那個遊夫人不太喜歡我,對吧?”
冰殘一邊起身,一邊從桌上食盒裡端出兩盤點心,送到她面前道:“你不想想,你行刺了元胤這麼久,她能那麼快當沒發生嗎?她又不是元胤,對你多少存著一點戒心的。不過沒事兒,跟她相處久了她也就釋懷了。”
莊允嫻嘴裡嚼著點心問道:“要是趙元胤對我也存有戒心,你是不是又得丟了我不管了?”
“這世上有那麼多要是或者如果嗎?”冰殘坐回來看著她問道。
“沒有。”
“那不就結了?”
莊允嫻沒話說了,論脾氣,她比冰殘會發脾氣,但論嘴白,她始終都不是冰殘的對手。
冰殘從後面擁著她,說道:“元胤要真對你心存芥蒂,他早把你的名字報上朝廷了。”
“什麼意思?”她轉頭問道。
“青川牧場那群叛逆的名單裡,一直都沒你的名字。”
“真的?”她有點意外了。
“嗯,”冰殘點點頭說道,“所以你不用擔心什麼,好好待在王府就行了,當遊夫人是個長輩也好,姐姐也好,相處久了也就習慣了。”
她放下了手裡的盤子,拿起絹帕抹了抹嘴和手問道:“是你沒報上去,還是他沒報上去?”
“我不想報上去,但沒他點頭,你覺著行嗎?驚幽城的主人到底還是他。”
莊允嫻轉過身來,面對面地和冰殘坐著,兩隻手抓住冰殘那敞開的衣襟往面前一帶,帶著幾分狡黠的笑容問道:“那你跟我說說殷洛的事兒?”
“吃飽了嗎?”
“吃飽了,睡意也沒了,說來聽聽,只當消遣了。”
“你這會兒是醒的吧?”冰殘含笑問道。
“怎麼了?”
“我說什麼你都聽得見了吧?”
莊允嫻忽地鬆了手,人還沒來得及往後退,就被摁倒了。*邊的手稿嘩啦一聲落在了地上,隨之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