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兮兮問道。
雀靈道:“剛才我們去逮鍾大娘時,她正好在收拾東西準備躲起來,沒想到有個殺手比我們先到,想滅了鍾大娘的口!幸好我們及時趕到,把她救了下來,只是讓殺手跑了!”
“殺手?”四周又響起了一片熱烘烘的議論聲。
此時的鐘大娘彷彿還沒從剛才的驚慌中回過神來,眼神閃躲,一副膽怯不安的表情。兮兮彎腰打量了她一眼,說道:“喲,鍾大娘,你脖子上那條痕不會是殺手弄的吧?那殺手打算勒死你啊?你到底得罪了江湖上哪一派啊?瞧不出來啊,你還是個混江湖的?”
“我……”鍾氏話還沒說出來,先哭了起來。
嚴琥珀衝她喝了一聲道:“閉嘴!知道為什麼抓你來嗎?你要再哭,直接扔出去讓那殺手來了結了你!”
“別別別!”鍾氏慌張求饒道,“王爺,求您行行好,救救我啊!好歹我是貞兒的親孃啊!”
“親孃?”兮兮蹲下去衝她笑了笑說道,“這話你捨得說出口?有你這麼坑你自家親閨女的嗎?這場祈福會是你鬧出來的吧?”
“是……是我,不過,我只是想好好答謝王爺,還……還有遊夫人……”
“那些謠言也是你傳出去的吧?”
“謠言?什……什麼謠言?”鍾氏故作不知地反問道。
“還裝呢?那些關於趙元胤和唐宣貞的謠言,什麼肚子裡的孩子被我這個狐狸精氣掉了之類的話,你別跟我說你失憶不記得了啊,鍾大娘?”兮兮調笑道。
“哎喲,冤枉啊!”鍾氏居然呼起冤來了,“這……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王爺,遊夫人,你們是知道的,宣貞是我的親閨女啊,這種損她名節的事兒我怎麼會胡編呢?這是哪個不要命的瞎說的啊!”
“嘿!好你個鐘大娘啊!”跪在背後的丁媽媽指著鍾氏怒氣衝衝地說道,“翻臉不認了是吧?太沒道德了!往ri你是怎麼在我們跟前炫耀的?說你家姑娘掌著整個王府呢,連王爺平日裡要喝的茶都離不開你家姑娘一雙手,疼得如珠如寶啊!恨不得立馬現成廢了正妃讓她去當王妃,這些話你沒說過?”
“是啊,鍾大娘,你太歹毒了吧?”剛才煽情那老婆子緊接著數落了起來,“話是你跟我們說的,現下就推得一乾二淨了?你跟我說,但凡有什麼事兒只管招呼一聲兒,橫豎要不了多久宣貞小姐就能是王府姨娘了,再得個男胎,做側妃是遲早的事兒,就連王府賬面上有多少銀子在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呢!你現下說這耍賴的話,到底是誰不要臉啊?”
“我……我沒說過啊!你們……”鍾氏氣得手指直哆嗦道,“你們怎麼能一塊兒來汙衊我呢?”
“汙衊?何止這些話啊?往日在慈安署裡,你冤枉人家金鈴兒偷了你的銀子,喊打喊殺地把她逐出了慈安署,她不服氣要去王府告你,可後來也沒告成啊!為什麼啊?不就是你說的,宣貞小姐發話了,金鈴兒要往王府巷子口來半步,一準打折她兩條腿兒呢!有這事兒沒這事兒,你們大夥兒說說?”左一個婦人激動萬分地說道。
“她在慈安署仗著是宣貞小姐的親孃,使喚這個使喚那個,跟管家婆似的,誰要待她不敬了,立馬一口一個宣貞小姐,一口一個王府遊夫人來嚇唬我們啊!我們都是落難到這兒來的,少不得只能聽她的了,有什麼法子啊!往日在慈安署裡沒少欺負我們啊!”右一個婆子眼淚汪汪地哭訴道。
於是乎,王府大門口瞬間又成了個批判大會了。那些平日裡不願意巴結鍾氏,又被鍾氏穿過小鞋的人開始你一言我一語把鍾氏平日裡種種囂張跋扈,欺軟怕惡的罪行全都抖了出來!與她親近的丁媽媽和那煽情老媽媽索性翻臉到底,把鍾氏私吞王府派到慈安署的用項銀子的事兒全部說出來!
鍾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