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個蠢婦也太過囂張了!她以為她還是在汴京城嗎?讓胡娘設了那麼拙劣的一個圈套,漏洞百出又遇上樑兮兮那精明狡猾的,她不往坑裡跳誰跳去?蠢得可笑!”
瓶兒點頭笑道:“的確蠢啊!她那點小伎倆怎麼能與娘娘大智慧相比呢?奴婢估摸著,到現下為止幽王府的人還沒查出到底是誰下的毒呢!”
“行了,”殷洛斜眼瞥了瞥瓶兒道,“這樣的事兒值得你拿出來炫耀嗎?”
“奴婢知道了,往後不會再提了。”
兩人步行繞過正殿,沿著通往後院的鵝暖石長道回院時,竟瞟見莊允嫻一襲黑色披風走在前面,似乎剛剛才回來。殷洛望著莊允嫻的背影微微怔了一下,剛才還愉悅的心情瞬間跌落了下去,一股惆悵猛然上了心頭。
莊允嫻應該是剛從寺廟外回來的。想也不用想,送她回來的人必定是冰殘,因為裹著莊允嫻的那襲黑色披風正是之前冰殘穿著的。瞥見前面那一縷黑影,殷洛不禁輕嘆了一口氣。
“娘娘為何嘆氣?是因為瞧見那莊允嫻嗎?”瓶兒在旁問道。
“我是為自己嘆氣,人家犯得著我嘆氣嗎?”
瓶兒往前瞄了一眼,不屑道:“她也得意了多久去!一旦幽王爺真的出事了,驚幽城那些餘黨便都只是喪家之犬了。皇上一準會另派新王來駐守,到時候,看那莊允嫻還怎麼仗著冰殘大人之勢囂張!”
殷洛停下腳步,側臉盯著瓶兒說道:“你記住了,我要對付的只是趙元胤,不是冰殘。就算趙元胤沒了,冰殘也未必會倒下,你明白嗎?”
瓶兒一臉不解地看著她說道:“娘娘,您太心軟了吧?您不對付冰殘大人,他不會感激您的。”
“把自己所愛的男人一腳踹下去,這樣你的心裡就會痛快了嗎?”殷洛輕輕搖頭道,“不,絕對不會只是痛快。痛快之後餘下的將會伴隨你殘生的寂寞和難受,我不想做那樣的人。”
“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細水長流,這四個字你往後就會明白的。”
第二天,禮佛茶會照舊依照章程進行。早上,一干人等剛在齋堂用過早飯正欲前往大殿時,冰殘匆匆趕到了。他是來跟殷洛交代昨晚那事兒的。
殷洛含笑道:“冰殘大人辦事果然神速,只是昨晚*便將事情查清楚了嗎?”
冰殘道:“昨晚胡娘已經認罪,說一切事情都是她謀劃實行的。她先是將吳恩聲擊暈劫走,跟著以mi藥餵食吳恩聲,使其一直昏迷。原本吳恩聲不會因為mi藥嚴重成那樣,只因茶會推辭了兩天,她又不得不給吳恩生多餵食了兩天的mi藥,這才讓吳恩聲險些喪了命!”
殷洛背後的人立刻議論紛紛了起來。兮兮問道:“吳恩聲現下沒事了嗎?”
“性命無虞,但要恢復至少得一兩個月去了。”
“這麼說來,真是胡娘用箱子把吳恩聲運上山的?”
冰殘點頭道:“胡娘說,這一切都是她一個人謀劃並實施的。昨晚沐浴時,她故意在唐宣貞的沐浴湯水裡放了點mi香粉,使唐宣貞昏昏欲睡,不得不回房歇息。隨後,她尋了個藉口從大殿離開,將一直藏匿在阿史夫人房裡的吳恩聲搬到了唐宣貞房裡,分別給兩人灌下了酒,後來發生了什麼大家應該都清楚了。”
“真可惡啊!”
“心太歹毒了!為什麼啊?”
“這種奴婢就該拖出去斬了!”
那些女眷們紛紛為唐宣貞打起了抱不平。唯獨朵夏的眉心微微皺起,彷彿不太滿意這個結果。
“皆是胡娘所為?”殷洛問了一句道。
“阿史阿察娜始終爭辯此事與她無關,她根本不知情,而胡娘卻一力攬下了這件事情。微塵以為,胡娘護主心切,設計陷害也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