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陋室,王爺難道有興致瞧瞧?草民倒是不介意,只怕會汙濁了王爺的寶眼。這宅子後面還有一處大池塘,裡面滿是夏荷,不如讓草民帶王爺去那兒瞧瞧吧?”
元胤看了蒙恆輕一眼,說道:“好,本王覺著這兒很清幽,今晚索性就住下來了,你以為如何?”
“住……住下來?”蒙恆輕臉色瞬間有些變化了。兮兮在旁邊悄悄地嘟了嘟嘴,心裡嘀咕道:什麼人啊?還厚臉皮地要住在這兒,趕緊滾吧!
“怎麼了?”元胤審視著蒙恆輕道,“本王不能住這兒?”
蒙恆輕強作鎮定地笑道:“王爺過慮了!既然王爺瞧得上草民這小屋,草民豈有不接待之禮?只是此處被褥簡陋,除了兮兮和草民,並無別的僕役可使喚,只怕王爺會不習慣……”
“無妨,”元胤草草打斷了蒙恆輕的話道,“有她一人足矣。昭荀,去告訴琥珀一聲,今晚我們就宿在此處了。”
這話一出,蒙恆輕臉色愈加地難看。元胤故作不見,領著昭荀繼續往別處瞧景緻去了。兮兮拽了拽蒙恆輕的衣袖輕聲問道:“大少爺,今晚晚飯怎麼辦呀?我那手藝糊弄您還行,糊弄他就……大少爺?大少爺?您想什麼呢?”
蒙恆輕回過神來問道:“兮兮,剛才那王爺站在門口跟你說了什麼?”
“他就是聞到一股子艾葉氣味兒,停下來問了我兩句,沒別的。”
蒙恆輕面色呈青,揮揮衣袖道:“行了,今晚晚飯照舊,糊弄不了他更好,省得他還想住在這兒!記住了,飯菜做得越難吃越好!”
“不要緊吧?”兮兮一臉為難道,“萬一他要不中意,那我的腦袋豈不是難保了?”
“放心,我看他還不至於為了一頓飯讓你掉腦袋的。你想想,他要住上癮了,天天待著這兒,你伺候?”
兮兮才不想伺候那個冷絲瓜呢!她決定和蒙恆輕組成同一戰線,用粗劣的美食趕走那個冷絲瓜!雖然這樣做會讓自己在美食界從此聲名狼藉,不過她本來做飯就不太好吃,也只有蒙恆輕這種不計較的人才會將就,想必那冷絲瓜主僕倆是受不住的。所以她決定——照常發揮,力爭最差!
傍晚時分,幫工們前來交一天採摘的桃子,蒙恆輕不得不趕著去地窖裡忙活兒了,兮兮則在灶屋裡叮叮噹噹地忙著她的“長今大餐”!元胤和昭荀坐在露臺上,一邊品著茶一邊說著話兒。
“主子,您真懷疑青易就在這兒?”昭荀低聲問道。
“若我沒猜錯,應該是,而且傷還沒大好,”元胤抿了一口茶冷笑道,“你是懂醫的,艾葉,乳香以及柏木用來薰香有何療法,你該比我懂。”
“艾葉溫涼止血,乳香鎮靜止痛,柏木安神養心,對一個受了傷的人來說,這香料方子是最好的!不過,主子你向來對香料並沒什麼興致,怎麼知道里面有這幾味?”
“梁兮兮說的。”
昭荀笑了:“原來如此。”
“蒙恆輕只不過是淌了幾滴鼻血,何用止痛?況且他終日勞作於果園之間,一落枕必然就會睡著,何用安神?如此濃烈的艾葉味道,很明顯是有人迫切地需要止血而又沒有現成的傷藥可用。”
昭荀點頭道:“屬下明白了!要不要讓琥珀也來?”
元胤搖頭道:“這是我和青易之間的事,我自有處置。”
接近天黑時,蒙恆輕才忙完地窖裡的事。他剛剛一回來,兮兮便出來宣佈可以開飯啦!
晚飯擺在了迴廊旁邊的小廳裡,隔窗能看見外面的小河和滿天的星星。兮兮把五菜一湯擺上桌後,心情極為忐忑地笑道:“請……請慢用吧!小的手藝不太好,請王爺和昭荀大人見諒!”她說完就閃到蒙恆輕後面去了。
蒙恆輕笑道:“兮兮向來不擅長廚藝,叫她說書興許還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