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才沒那個閒心呢!”
馬車又動了起來,再次停下時,已經到了衙門口了。兮兮和蒙芙如,喬鳶被安置在了衙門後院裡。用過午飯後,兮兮回房補了個覺,醒來時,蒙芙如不知上哪兒去了。她起了床,往院外走去,可院門口的兩個侍衛攔下了她,說沒有自家主子的吩咐,她不能出這個門口。
兮兮只好折了回來,百無聊賴地在院子裡走來走去。直到天黑了,也沒見蒙芙如回來了。她不禁有些擔心了,又走到院門口去問道:“你們知道我家掌櫃的去哪兒了嗎?”
其中一個侍衛跟兮兮比較熟,回答道:“被王爺叫去了,不知道什麼事。兮兮姑娘,你還是回去吧。”
“那她什麼時候能回來啊?”
“這個就更不清楚了。”
兮兮頗為失望地點了點頭,望著外面發黑的天空心想,掌櫃的該不會惹到了那冷絲瓜,被拖去一刀咔嚓了吧?一想到這兒,她渾身就起了雞皮疙瘩。
“哎,侍衛大哥,”兮兮指著院門口的池塘說道,“我能去那遊廊上坐一會兒嗎?只坐一會兒瞧瞧魚就回來,橫豎都在你們眼皮子低下,我想跑去跑不了,是不是?”
“行,兮兮姑娘,可說好了,只能瞧瞧魚,不能走遠了。”
兮兮謝過那個侍衛後,跑到池塘旁邊的遊廊上,趴著看裡面一叢叢紅色的錦鯉了。趴著趴著,她就又睡著了。那侍衛見她睡了,正想上前叫醒她時,元胤和昭荀從遊廊的另一頭走了過來。
元胤一抬手,侍衛便退了回去。昭荀看了一眼熟睡的兮兮輕聲笑道:“梁姑娘可能是沒走過遠道兒,又趕上這麼熱的天兒,真是哪兒都能睡著呢!”
元胤似笑非笑地看了她兩眼,走上前去正要把她叫醒時,她身子忽然抖了一下,從夢中驚醒了過來,脫口而出兩個字:“元胤!”
聽見這兩個字時,元胤和昭荀都愣住了。兮兮的瞳孔還有些散渙,好像還沉浸在噩夢裡沒能走出來,怔怔地望著眼前的遊廊發神。過了好幾秒鐘,她才緩緩回過神,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元胤和昭荀,問道:“我……我怎麼了?”
元胤眉心緊皺,低頭看著她問道:“你剛才喊了什麼不知道嗎?”
她一臉茫然地搖搖頭道:“我喊了什麼嗎?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那你剛才在做什麼?又是噩夢?”
一提到這個,她下意識地躲開了元胤的目光,輕輕地點了點頭。昭荀上前道:“梁姑娘,我給你把把脈吧!你又做噩夢了?”
“是……”兮兮把手伸了過去。
昭荀扣了一會兒脈象後,起身對元胤說道:“像是驚嚇的,脈象細而亂,用珍珠壓壓驚就沒事了。主子,我去取珍珠了。”
昭荀知趣地抽身離開了,遊廊上只剩下元胤和兮兮兩人。元胤坐在了兮兮面前,盯著她的眼睛問道:“你剛才醒來的時候喊了什麼不知道嗎?”
“做夢的時候喊什麼我哪兒記得住啊?”兮兮捶了捶發悶的心口道。
“那你到底做了什麼噩夢?又是很普通很普通的噩夢?”
“沒什麼……”
“梁兮兮!”元胤口氣不爽地說道,“你就沒一句實話?為什麼每回都要說這種一聽就是假話的話?”
兮兮垂下黑翹的睫毛,沒有回話。片刻後,她好像想起了什麼,抬起頭問道:“我家掌櫃的哪兒去了?”
“死了。”
“什麼?”兮兮嗖地一下站了起來,又驚又怒地問道,“怎麼會死了?你把她殺了?為什麼要殺她啊?她又沒犯哪條王法?”
元胤丟了她一個白眼,起身道:“我需要跟你解釋嗎?”
“真的……她真的死了嗎?”兮兮忽然有種莫名的恐懼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