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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爸叫去罵一頓,然後我爸會再把我叫去罵一頓。”

“……”

我和童虞茜用眼神交流了一會兒,很默契地都選擇了沉默。我猜,她和Mike假訂婚的事基本算是板上釘釘了。

我媽絲毫沒感覺到氣氛不對,笑著對童虞茜說:“那你也趕緊找個靠譜的男朋友結婚,到時候乾媽給你送一份大禮。”

童虞茜尷尬了,笑得很不對勁:“乾媽,馨馨,我們還是先出去吧!婚禮開始了,都沒有彩排過呢,還是早一點去比較好。”

“沒彩排?”我媽詫異道。

是的,婚禮之前我和陸西城都沒有經過彩排,我甚至不知道這會是一場怎樣的婚禮。陸西城說,我們不需要彩排,就像我們的相遇一樣,未知的才是最美好的。而我不需要有任何顧慮,只需安靜地等著成為他的新娘就好。

我帶著對未知的期待,一步步地走向我的婚禮,走向我的婚姻。

他答應過我的,他給不了我想要的愛情,但他會送我一場盛大的婚禮作為彌補。我曾無數次地想象,我們的婚禮會是什麼樣子,一定會非常隆重吧?因為他不是一個會食言的人。

即便是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我還是感受到了陸西城對這場婚姻的誠意。

童虞茜領著我到了草坪,我遠遠地看見,絢爛的陽光中,賓客們在席間言笑晏晏,應該是到了有一會兒了。

從賓客席到我的腳下,硃紅色的地毯在綠色的草坪上顯得十分搶眼。從紅毯的這一頭到那一頭,一南二北,從南走到北,我就可以擁有陸西城未來的人生。而這一次,我是真的要走向愛情的終點了。

我心中漾著幸福,漸漸地失了神,而打攪我的,是一場別開生面的舞會。

背景音樂很熟悉,像是我看過的某場歌劇的配樂。我試圖回想這是屬於什麼時候的記憶。還沒等我得出答案,近百位穿著中世紀白色禮服裙的少女從東邊走來。地毯的另一側,約同樣數量的穿西裝的男子從西邊走來。他們走向對方,以紅毯為界,停住腳步,盈盈行禮,而後便在音樂聲中跳起了交誼舞。

我驚得捂住了嘴!

我想起來了,這是我和陸西城在倫敦看過的歌劇《傲慢與偏見》中的場景:伊麗莎白在舞會上邂逅了達西先生,他們跳著交誼舞,卻互相看不上對方。我當時看得入神,隨口說了句:“真羨慕伊麗莎白。我也好想要一場這麼華麗的邂逅。”

不過一句戲言,我從未指望過陸西城能夠記住。

可我深愛的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會記著我不經意間說過的話,然後在我下一個不經意間演變成驚喜。可他不知道的是,我那句話並沒有說完,我把另外半句話藏在了心裡:“我們的相遇不夠華麗,不夠浪漫,卻成就了我這一生最極致的燦爛。”

我怔怔地看著眼前跳交誼舞的青年男女們,兀自失神,連童虞茜什麼時侯走開我都沒有注意。等到舞曲結束,他們圍繞在地毯兩則,朝著我的方向再度行禮。

禮畢,一輛由四匹馬拉著的花車從旁而來,御馬的人是程子峰,而坐在花車上的除了童虞茜之外,還有本該在蘇格蘭的安妮 · 張。一個月前我給安妮 · 張發喜帖,她告訴我說,我的婚禮正撞上了她祖母的生日,她很抱歉不能出席。

我正想問安妮 · 張,她是不是故意騙我想給我一個驚喜,新的背景樂及時響起,奪走了我的注意力。這次的音樂悠揚、純粹、遼遠,好像是……是《藍色多瑙河》

“如果我是法國的塞納河,他就是發源於德國南部的多瑙河。”這是當初我親口說的、用來形容我和陸西城關係的一句話。

我吃驚地望著童虞茜,她卻回頭看了一眼安妮 · 張。

安妮 · 張清了清嗓子:“我藉著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