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衣少年已接道:“在下姓岳,單名一個立字,生在東海,海上人送了一個匪號,稱我為‘銀衣金童’!”
於梵一聽,心忖:“這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為何說會引起江湖的騷動呢!”
想著,又問道:“請問尊師怎麼稱呼?”
嶽立搖頭道:“沒有投師!”
“那你這身絕藝?”
“跟我爺爺學的幾招!”
“哦!太老爺的好德!”
“他老人家……”
銀衣少年十分謹慎,明知左右無人,卻四下打量了一眼,才接著道:“家祖父名霆,字辰天!”
於梵聞言,心忖:“沒聽過呀!”
銀衣少年見於梵毫無驚異之色,不由感到驚奇,他略為一頓問道:“你聽說東海雙仙沒有?”
於梵精神一振道:“聽說過,乃是正派之中首屈一指的前輩,天下知名的高人!”
嶽立面有喜色,淡淡的道:“那就是我祖父祖母的尊號!”
“啊!”
失聲驚呼,於梵幾乎跳了起來。
他的一雙劍目凝視銀衣少年嶽立,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對“東海雙仙”是印象太深刻了。
從他跟著龔江學藝打鐵起,便聽龔江不時的提到般若神僧與東海雙仙的尊號。
漠北雙兇初到嘉興,他更由龔江口中得知,除了般若神僧與東海雙仙之外,沒有人能除去九大凶人。
因此於梵曾有誓言,必找到三人之一,苦練絕世武功,為武林除害的願望。
後來,聽的趙丹心說般若神僧曾有抱著少女通身狂吻的一幕,便對般若神僧心存鄙視,認為他也是偽君子、假善人。
從那時起,他純樸的心靈中,便只有東海雙仙這個唯一的偶像。
如今,耳聞嶽立是東海雙仙的嬌孫,怎不令他肅然起敬呢!
他一改傲慢的神情,拱手朗聲道:“嶽兄!請恕於某失敬了!”
嶽立反而也改變了傲慢的態度,拱手道:“於兄!你不必太謙!”
於梵笑道:“先前的一番刁難,都是出自玩笑,嶽兄諒來不會見怪!”
嶽立道:“於兄的劍招,令人羨煞,所以才冒昧的請教!”
於梵道:“要嶽兄見笑!”
嶽立舊事重提道:“於兄是不是可以把那劍招的來龍去脈,坦誠的相告?”
於梵忙道:“嶽兄武林世家,泰山北斗,微末技業並無出奇之處,當然可以……”他的語音未了。
場子中已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藍氏父女,陳家主僕,同時大聲驚呼:“啊呀!”
“嗯……”
悶哼聲中,血影人鷹的一雙血紅的魔掌,平伸而出,沉樁下勢,蹲在院子的東首,緩緩向外推出。
院子西首,東、南、西、北,老四也是騎馬樁式蹲下,八隻肉掌平伸。
雙方拼上了內力。
但聽偌大的院子中,彷彿有一股看不見的旋風,四下鼓動。
嗡……
悶聲雷吼,每個人的衣袂道道有聲,震動不已。
於梵一見,不由緊皺眉頭。
因為,於梵的內功修為淺薄之至,似這等的打法,他卻談也不要談。
好勝心切的他,自慚形穢,不免憂形於色。
銀衣少年也面有隱憂道:“四老為何與魔頭拼起內功來了!”
在場之人空自焦急,誰也無法化解,只有眼巴巴的看著五人在兩下里乾瞪眼。
時間已過去一盞熱茶光景。
東方已露出魚肚白來。
突然,門外一陣車輪聲響,馬蹄得得。
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