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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我之前吐過,現在好過一些。大嘴就慘了,脖子一抖一抖的。

我擔心的看著他,心說這傻爺們可別噴出來,那豈止是添亂?弄不好芬姐都得往死了收拾他。

但大嘴好樣的,硬生生忍住了,只是打了一個嗝。

妲己做法醫的,早習慣這類事了,沒啥情緒波動,全神貫注的觀察一會兒,又招呼我們出把力,把它完全拽了出來。

也真被我猜中了,這只是女屍的上半截,腰部被利器橫著切斷了。

妲己先做了初步屍檢,得到一些被害人的基本資料--死者女性,年齡在二十五到三十歲之間,面板白皙細膩,手指纖細,掌心光潔,由此認定,她並非體力勞動者,生前長期佩戴項鍊、耳環等首飾,塗過指甲油,後脖頸上有一小塊可疑白斑,腰部很可能被細齒鋸條鋸斷的,死亡時間在四天左右。

我們都在一旁聽著,我還想著女屍下半截身子哪去了,另外有一個疑問,這女屍看著不怎麼對勁,但哪裡不對勁,我又說不上來。

大嘴跟我想一塊去了,還這、這的亂指一番。

妲己默默伸手,對著女屍臉頰使勁摳了一下。

我發現女屍只是空有架子罷了,這一摳就弄下一塊碎肉。妲己捏著碎肉,借著電筒光,我看到裡面還有肥肥的、半根火柴棍那麼大的白蛆,一拱一拱的。

大嘴愣了幾秒鐘,又立刻扭身,衝到警戒線外。估計是真吐去了。

這還沒什麼,妲己還說了一個猛料,這女屍死後被煮過,只是沒太熟,所以還能生蛆。

我挺不理解,也頭次遇到這種情況。我心說兇手變態到何種程度了?不僅虐屍,還費勁巴力的把屍體煮了!

妲己翻著勘察箱,從裡面找到小瓶殺蟲劑,對著女屍噴起來,趁空又說,&ldo;高溫能把dna的氫鍵破壞,讓其結構解旋,所以在這具女屍身上,很多證據都沒了。&rdo;

從這點看,我得不得暗贊兇手的狡猾,也意識到這次案件很不簡單。

芬姐讓妲己繼續檢查,她把其他人叫到一旁,先讓一個民警介紹下屍體發現的過程。

民警說,大約一個半小時前接到報案,有人騎車在這裡路過,中途尿急,無意間發現露著人手的背囊了。

我和大嘴邊聽邊點頭。芬姐又接話,之前也帶著兩個民警對附近做了勘查,沒發現血跡、可疑鞋印和其他作案痕跡,再結合屍體特徵,能得出這並非是第一案發現場的結論。

芬姐的意思,現在太晚了,我們先把屍體運回去,等明早一上班,就開始著手調查。

當然了,運屍體的活兒就不勞芬姐費心了。我打個電話,讓排程員派一輛運屍車過來。

芬姐和兩個民警先撤了,我和大嘴都留下來陪妲己。

妲己這個人,我跟她接觸不多,但也有個評價,她很怪異。她原名蘇漾,外號叫妲己,相貌極美,胸大屁股圓的,身材堪稱黃金比例,但幹啥不行?非得做法醫,還是從省廳特派下來的,每天躲在法醫門診神神叨叨不說,這次等車期間,她更是沒閒著,拿出解剖刀,直接就地做起簡易解剖來。

我跟大嘴陪歸陪,都沒往前湊。因為掉出來的死蛆太多了。

我倆一起吸了根煙,可大風天的,吸的不咋痛快,大嘴愣頭愣腦的勁兒又上來了,還跟我念叨說,&ldo;兄弟,兇手真他媽不地道,老話說士可殺不可辱,他殺人就殺了,又何必這麼禍害屍體,亂塗鴉啥的呢?&rdo;

我挺理解這句話的,換位思考,要是死者是我朋友,看著她死後被折騰成這樣,誰能不氣憤?但我壓著這念頭,反勸了大嘴幾句,那意思咱們辦案別有這麼多情緒,儘快把真兇繩之於法就得了。

妲己很快又有一個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