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不愈的病患,突然間,所有的病灶被除了乾淨。他深喘口氣,身體前所未有的輕鬆。
“是誰打傷你的?”她臉色陰霾,很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夜晚。
他不好意思說,打傷他的是她兩個師妹,而小姑娘們當時已經服下散功藥,一身內力去了七、八。
“我跟局裡鏢師過招,不小心受傷,不是什麼大問題。”
她想起他說過,武功不是全部,他還會品花、鑑玉、書畫、下棋等等無數技藝。
她認為他說得有理,武功高強並不能代表一切,但如果功夫爛到連 跟人過招都會不小心受傷,是不是太差了點?
“乘風,我教你幾招防身術如何?”
他還沒有遜到要學防身術的地步吧?高超劍法來幾招還差不多。不過他只想開開眼界,並不想練它。
“很簡單的,只要你腿腳和輕功配合得好,即便遇上華山劍陣,亦能撐上十招不敗。”當然,如果是她的話,華山劍陣根本困不住她。
“有沒有這麼神奇?”華山劍陣很厲害。
“你跟著我做。”這套步法是她自創的,結合了五行、八卦,威力稱不上絕倫,但其中自有神通。
“還是不要了,我——”他不想練武。
她卻不給他拒絕的機會。“乘風,快點做。”
“可是……”
“乘風,請你移動手腳,不要動口。”因為是為他好,所以她很堅持。
柳乘風嘆口氣,只好閉嘴。但看了一會兒她的示範,他呆住了。
他的武功是差,但他也知如何鑑賞,魔芳馡教他的這一套步法非常奇妙。
他心裡感到一點悲傷,這麼喜愛武學、又有天分的人,終有一天,她卻得散去全身功力以保性命。老天真是不公平。
“你別隻是看,一起做。”她希望借這個機會拉近與他的距離,所以催促他更甚。
“喔!”柳乘風回過神,跟著比劃起來。
但不到一刻鐘,他便後悔了。
魔芳馡是個像水一樣的女人,很溫柔,也很體貼,柳乘風最喜歡她天真中帶著執拗的性子。但當那性子用在他身上時,便一點都不好了。
“你的手不對,別靠手腕發力……你的腰呢?沉腰……腳,腳要往前踏……不對,踏左邊,再偏一點……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一刻鐘,她的嘴巴都沒停,反覆的揪著他罵。
一刻鐘,他活得好似身在地獄。
一刻鐘,如一年那麼長。
“呼呼呼……阿馡,我們休息一下好不好?”他喘著,好累。
“你連第一步都沒有練成,怎麼可以休息?”如果是別人,練好練壞,她才不管,但柳乘風不行,他雖不是純粹的江湖人,卻是個鏢師,長年走南闖北,說不準什麼時候遇到意外。她可以保護他,但她不一定次次趕得及,萬一怎樣,她會抱憾終生。
因此她一定要訓練他,讓他擁有自保的能力。
“乘風,你天賦不錯,可惜底子太差,剛練得時候難免辛苦,但只要撐下去,你一定行的。”她鼓勵他。
他已經眼花了。不成,再繼續下去,他可非栽在這裡不可!怎麼辦?
“阿馡,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我一定要學這個嗎?”
“這是最簡單的。”
他想死,這麼 刁鑽的步法還簡單?那困難的是什麼?
“阿馡……”他拐著彎想把她的心思從練武上轉開。“你這套步法叫什麼名字?”
“無名。”
“啊?”
“我沒想過名字,所以叫無名。”她邊說,邊拉起他的手。“你說話歸說話,手腳別停下來。”
他背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