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樣,那好吧,那到時蘿妹妹出……嗯,芸嬸一定得記得找我。”
雖這會心裡還在為梅西朵的事情擔憂著,但一想到那嫁閨女的日子,芸三娘還是忍不住滿臉笑容,連連點頭道:“那當然,還能忘了不成。”
白文蘿有些無奈地瞟過來一眼,趙文當她是不好意思了,便不好再待下去,再來這活兒也急,於是憨笑了笑就起身告辭了。
趙文走後,白文軒才歪著腦袋,不解地看著她們問道:“娘要這是要給誰打的飾?”
“給一位朋友,行了,娘要去做繡活了。這會兒雪停了,你出去玩的話別跑得太遠。”芸三娘隨便敷衍了他一句,然後又叮囑了他一聲,便起身回房間去了。
“唉,女人,真讓人搞不懂。”芸三娘離開後,白文軒還站在那,擺出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搖頭晃腦的冒出這一句來。
白文蘿本是要跟芸三娘回屋的,忽然聽到這麼一句,再看白文軒那裝模作樣的表情,一時間覺得忍俊不禁,便笑著拍了他一下問道:“什麼讓人搞不懂,這是誰教你的這話?”
“我見小武哥常這麼說的,本來還聽不明白的,可這會忽然有點明白了。”白文軒正兒八經地看著白文蘿說道。
“什麼明白不明白的,少聽他胡說。”
“就是不明白你和娘在做什麼啊,老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也不跟我說。”白文軒嘟著嘴有些不滿的說道。
沒想他會這麼說,白文蘿遲疑了一下,想了想便說道:“你先出去玩吧,我去幫娘把那副繡品繡完,然後等過幾天閒下來了,我再好好跟你說。”
“是要告訴我,你跟娘在做什麼嗎?”白文軒抬眼看著她一臉認真地問道。
“只要你想知道,只要我知道。”白文蘿點了點頭。
“那可不許反悔!”
“只要你這幾天乖乖的,不給娘添麻煩,我就不反悔。”
“好!”白文軒有些激動地點了點頭。
其實孩子的心遠比大人所想象的要敏感,誰是用什麼樣的眼光看他,誰是怎樣待他,心裡都分得一清二楚。就白文軒來說,他很清楚,很多事情,他娘是不會跟他說的。因為在芸三娘眼裡,他永遠是個需要保護的孩子。但是白文蘿卻不同,基本上,她姐姐都是把他當成大人來平等對待,並且也都是以此來要求他。因此常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個男子漢,是個能有所擔當的男人。然而這些,並非是因為白文蘿修過什麼教育課,而是在她的記憶中,自己從來都是被當做成年人來被要求著。所有的殘酷,都與年齡無關。
五天後,芸三娘那副觀音送子圖繡好了,讓趙文打的那套雪花銀飾正好也在這時送來。
白文蘿看著那銀燦燦的飾品,似乎是從她的記憶中複製出來的一般。那閃亮如月光的金屬,承載著民間最為絢燦的藝術光輝,即便是隔著無盡遙遠的時空,也依舊能讓人沉醉在它那流花照影的矜貴裡。
看著這似同她一起穿越了時空一般的銀光瑰寶,白文蘿恍然間覺得那前世今生的種種,瞬時從眼前呼嘯而過。
………【第三十二章 事 成】………
初八那日,一早起來就是個大晴天,殘雪消融,連那張狂了幾日的寒風也都消停了下來。芸三娘說這是個好兆頭,便仔細拾掇了一番,小心把那副觀音送子圖包好,再帶上趙文昨日送來的那套雪花銀飾。然後又不放心地囑咐白文蘿和白文軒在家好好待著,店鋪先別開門,這會兒也沒什麼生意。
臨出門了,芸三娘依舊難掩忐忑的心,畢竟這事關係到一條人命。白文蘿給她檢查沒什麼落下的後,便輕聲安慰道:“娘別擔心,那宋夫人應該是個好說話的,往年咱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