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獨青覺得夜清塵可能也病了。 和自己不一樣,自己是心病,而且唯一的良藥就在身邊。 而夜清塵也許是身體病了,可摸了摸他的額頭,又鑽進衣服摸了摸身體,沒有發熱,這幾天吃飯也正常,到底是哪裡病了呢? 睡得香香的夜清塵猛的被腰上的涼意驚醒,輕顫了一下,倏的睜開眼,眼神迷茫:“你幹什麼?” 獨青見他醒了,悻悻的收回手,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夜清塵打了哈欠,眼中盈著水光,問道:“你怎麼了,大清早的就吵醒我。” 獨青想了想,還是決定問出來,否則病嚴重了自己可得心疼死,清了清嗓子,同去年生硬的聲音不同,變得輕柔繾綣:“乖…小清塵,你是不是也生病了?” 夜清塵疑惑的眨眨眼:“沒有啊。” 獨青皺了皺眉,如果他自己 都沒發現,那是不是已經有點嚴重了:“真的沒有不舒服嗎?” “沒有,你到底怎麼了?”伸手掐了掐他的臉,繼續說:“你病了?” 獨青點頭:“你也病了。” 夜清塵:???? “獨青啊,你有病,不代表別人也有,我很好,吃得飽睡得香,如果你不吵醒我,我會更好的。” “可是……” “嗯?什麼?” “你最近為什麼總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我?我以為你病了卻不願說。”獨青想到那個眼神,就有些莫名。 夜清塵看著他:…… “就是這個眼神!” 夜清塵懂了,目光幽幽的看著他:“獨青。” 獨青點頭:“你說,別怕,我會帶你去找最好的巫醫。” “其實,我是想問你,蛇都是會冬眠的,為什麼你沒有?” 獨青整個人愣住,他沒想到夜清塵是好奇這個,他還以為…… 鬆了口氣:“獸人不冬眠,只有動物才會。” 夜清塵瞭然的點頭:“哦。” “就只是這個?” “只是這個。” 獨青一把抱住他,埋在他的頸窩:“以後有什麼事直接說,別這樣嚇我了。” 夜清塵輕笑著說:“好。” … 漫長而寒冷的冬季對於別的亞獸來說,是一種煎熬。 食物的短缺,沁人的寒意,都讓他們覺得很難過。 可對於夜清塵來說,裹著厚厚的獸皮,抱著小暖爐坐在窗邊看雪,是一種愜意的享受。 嘴角輕輕勾起,笑意盈盈的看著樓下剷雪的人。 這人雖然有病,但依舊對他很好,洛淮初說,會來找他,所以即便他昏迷不醒,獨青也還是一眼就認出他,撿了回來,放在心上。 這個小世界特殊的地方,只有等回仙萊鏡問了小白貂才知道,這麼久了也沒碰到邪物,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 不過這也與他無關,若是有的話,回去了再讓祝淵自己來就好。 “獨青,晚上我想吃酸湯肉。”從窗邊探出頭衝著下面的人喊道。 獨青回頭見他半個身子都伸出了窗外,急忙走過去站在窗戶下,皺眉說:“坐好,我給你做。” 夜清塵笑著點了點頭。 獨青總是會被他的笑迷住,呆呆的站在原地仰著頭看他。 夜清塵見他如此,突然生起了想要逗弄他的心思。 站起身突然從窗戶上跳下去。 獨青赤瞳豎緊,腳下用力,猛地躍起來將人緊緊抱住,又穩穩落地。 “接的好準啊~”夜清塵笑著掐他的臉。 可獨青卻沉沉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轉身把他抱回二樓,放在床上,扯過那根藤條,綁在了他的腳踝上。 夜清塵輕輕晃動腿,撇了撇嘴:“你在家裡也要鎖著我?” 獨青輕柔的把藤條打了個死結,起身吻住他,帶著一股瘋狂,連啃帶咬。 直到夜清塵喘不過氣,濃密的睫毛上掛著淚珠,獨青才放開他,手指在他後頸捏著:“只有捆住,你才不會飛走。” 天知道剛剛他看見夜清塵跳下來時的惶恐,那像鳥一樣隨時會飛走的一幕,刺的他眼睛生疼。 夜清塵這才真正意識到,他的病真的只有自己能醫。 湊上去親了親:“別怕,獨青,你不是說我是醫你的藥嗎,那你就是能困住我的鎖鏈,只要你在,我就不會離開。” 這樣的話獨青是第一次聽到夜清塵說,以往他覺得只要把人鎖在身邊抱在懷裡就好。 可是,這樣的話太有魔力了,他想困在身邊的人,心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