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就這樣被徹底翻過去。 不論是害死江忍父母的人,還是傷了江忍的人,塵埃落定後,夜清塵就沒再提過這件事。 只是江忍多多少少還是受了點刺激,對自家娘子‘嚴防死守’,不允許他離開自己視線半步。 夜清塵對此並不抗拒,甚至還很開心,每天都窩在他懷裡取暖。 兩人成親之後過得十分滋潤,時不時的還去鎮上逛一逛。 即便那盒香膏用在了自己身上,夜清塵還是在心裡把江忍當作娘子對待,看見好東西就買來往江忍身上掛。 這天,兩人又一次驅著馬車去鎮上。 好巧不巧的遇到個‘老熟人’。 “夜清塵?你怎麼在這兒?” 於東寶是和他娘來鎮上置辦嫁妝的,錢府應了這樁親事,給他高興得一整晚沒睡覺,現在頂著烏青的眼睛,憤恨地看著被一個高大壯漢護在懷裡精緻漂亮的人。 那系在身上的紅色披風一看就是上等布料做的,更是讓他有些嫉恨。 夜清塵見到於東寶還有些意外,他沒去找這人算賬呢,就自己送上門來了,當下說話也不客氣: “這順利鎮又不是你家的,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兒了?” 於東寶慣會做表面功夫,當初和言善目的把原主叫出去,到了沒人的地方才露出真面目。 現在看到夜清塵身後站著個凶神惡煞的漢子,也收斂起心中的厭惡,笑著說:“哎呀,我可沒這樣說,你別誤會了,這位是你相公嗎?呵呵呵~倒是一表人才,和你挺般配的。” “嗯,當然般配。”夜清塵覺得總算從這人嘴裡聽到句人話了,比對原主的那些辱罵好聽多了,雖然語氣陰陽怪氣的。 於東寶沒想到對方這般坦誠,不僅沒聽出他話裡的嘲諷,還贊同的點頭。 眼睛轉了轉:“呵呵呵,你看這凡事都得講究個緣分,你和錢公子註定無緣,反倒是我,這年節過後就要嫁進錢府了,到時候記得來喝杯喜酒啊~” 語氣頗有些不懷好意,甚至還挑釁的看向夜清塵,餘光也暗暗觀察著那個漢子的反應。 只是令他疑惑的是,那個漢子不僅不生氣,還貼心的替夜清塵攏了攏披風。 夜清塵瞧他那模樣,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要不怎麼說自己吃一塹長一智呢,未雨綢繆這種事,自己還是做的很到位的。 如果沒提前告訴江忍,可能早就被一把扛回去挨欺負了。 “喜酒就不必喝了,我們忙著呢,先提前祝你們百年好合了。” 夜清塵說完不等於東寶反應,就拉著江忍離開了。 於東寶看著遠去的背影,嗤笑了一聲。 現在穿得好有什麼用,將來的日子還長著呢,等他嫁進錢府,那才是風光一輩子。 “看什麼呢東寶,快來幫娘拿一下啊。”於大娘從布莊出來看到站在街邊發呆的於東寶,有些疑惑。 於東寶接過她手裡的布匹,摸了摸,入手粗糙,有些不高興地抱怨:“阿孃,怎麼買這麼差的料子啊?” “錢府送來的聘禮不多,咱們家今年的收成也不好,只能買這個了,還有許多行頭要置辦呢,等以後你嫁進錢府了,穿金戴銀的,也不差現在這點兒了。”於大娘寬慰道。 於東寶也明白她的意思,只是這塊布是做喜服的,太次了終究還是讓他覺得有些掉面子。 更何況錢公子原本要娶的人現如今已經比自己穿得好了。 於東寶拿著布跟在於大娘身後,埋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 另一頭的小兩口完全沒有因這個插曲影響到心情。 “江忍,這條街還挺清淨的,你說我把這裡盤下來,讓你當老闆娘怎麼樣?” 夜清塵看著門上貼著租賃,冷冷清清的酒樓,摸了摸下巴,不等江忍回答,就拉著他走了進去。 門右側的櫃檯裡坐著個撥弄算盤的中年男人,見有人進來,急忙走出來:“二位這是?” “買下這家酒樓多少錢?”夜清塵直接問道。 “這…我們這是租賃,不是賣…”男人頓了頓又繼續說:“二位如果真要買的話,可否容在下去通報一聲,東家就在前面的錢莊裡,我只是個賬房先生,做不了主。” 夜清塵點了點頭:“那你去吧。” 男人離開後,江忍捏了捏夜清塵的手問道:“清塵,咱們要開酒樓嗎?” “對啊,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