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於大娘,我是真沒法子了,你家東寶這腳踝都撇壞了,我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治得好。”郎中用力的扯著被拉住的衣袖。 於大娘跪在地上哭求:“東寶還年輕,怎麼能成跛子呢?郎中,我求求你,你就想想辦法吧!” “是啊,郎中,只要你能治好我家東寶,讓我於大力幹什麼都成啊!” 郎中為難的看著這兩口子:“不是我不治,是真的沒法治,唉,你們另請高明吧。” 說完郎中扯過衣袖提著藥箱離開。 於大娘趴在昏迷的於東寶身上痛哭,於大力也難受的坐在椅子上。 夜空中,月亮高高掛起,整個屋子裡都瀰漫著哀痛。 … “唔…江忍…” “我在,夫君…” “不準…唔…” “那喚你相公可好?” “不…不好…” 江忍輕笑著撥開他臉上被汗浸溼的頭髮,輕輕啄吻。 夜清塵在意識徹底迷離之前很想問這個混蛋,什麼時候又買了一盒香膏。 奈何思緒被侵佔…… 第二天夜清塵醒來發現自己趴在江忍懷裡,腰上還擱著一條粗壯的手臂。 抬起腳就把人踢下床。 卻不小心扯到身後…憤恨地瞪著地上的人。 “清塵…”江忍有些慫,昨夜確實有些太過了,那悄悄買來的香膏,被用掉一大半。 摸了摸鼻子,從地上爬起來,想湊過去安撫一下生氣的娘子,卻又被瞪了一眼。 “江忍,你給我老實交代!你什麼時候買的?” “咳…上,上次你去買玉佩的時候…” 夜清塵震驚的看著他:“你,我好心好意的去買玉佩來送給你,你倒好,跑去買這玩意兒?” “我…我…”江忍完全不敢狡辯,巴巴地湊上去親了親他:“清塵,不生氣不生氣,下次我儘量收著點兒…” “儘量?” “我一定收著點兒!一定!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我會心疼死的。” 夜清塵白了他一眼:“心疼死你活該!” 江忍鬆了一口氣,心中慶幸,還好自家娘子沒說不許有下次,否則… 視線悄悄瞥了一下牆上的櫃子。 那裡面還有好幾盒呢。 … 深冬開始飄雪了,出行的人逐漸減少,人們都更樂意窩在自家炕上。 夜清塵也不例外,將酒樓的計劃交給佟成後,就窩在家裡閉門不出。 年關將至,江忍倒是想帶他去鎮上置辦年貨,奈何外面鵝毛大雪,夜清塵裹緊了身上的被子,嘴裡嘟囔著不願出門。 江忍只好鎖緊大門,獨自驅著馬車前去。 買好東西準備回去時,江忍路過醫館,看見了跪在雪地裡的於大娘,以及蹲在醫館門口抽旱菸的莊稼漢。 醫館的的大夫站在門內遺憾地搖頭:“大娘,你回去吧,這寒冬臘月的本就杵壞的腳踝又被河水凍傷,我們真治不了,你跪在這兒也沒法子啊...” 江忍只聽到這麼兩句,心中就明瞭自家娘子的意思了。 那於東寶害得原來那個掉進河裡病死,如今以同樣的法子還回去,今後成了跛子,那錢府就算還願娶他進門,只怕日後也不好過。 回到家後,江忍把事情說給夜清塵聽。 夜清塵聽完輕笑著說:“你看,這不是比殺了他更好麼。” 江忍贊同的點頭。 即便是原來那個的死才促成了自家娘子的到來,但是自家娘子也是遭了罪的。 況且,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除夕守歲這晚,夜清塵在院子裡燃放爆竹。 才鏟完雪的院子還有些滑溜。 小白貂東跑西竄的,腳下一個打滑,摔在了爆竹上。 噼裡啪啦的一頓響聲後,被炸的焦黃的小白貂眼淚汪汪的抱著光禿禿的尾巴從煙霧裡爬出來。 “嘰嘰嘰…”【親親阿爸,崽崽不漂亮了,嗚嗚嗚…崽崽好醜哇~】 “噗!哈哈哈哈!江忍,哈哈哈,快拿點細鹽來,吃烤貂尾巴了,哈哈哈哈。” 夜清塵笑得直不起腰,小白貂現在的樣子實在逗趣。 原本漂亮的白毛被爆竹炸黃,東一塊西一塊的,毛都捲了,尾巴更慘,變得跟豬尾巴一樣。 江忍從廚房裡出來,扶著笑個不停的人坐在涼亭下,拍著他的背:“慢點笑…” “你看崽崽哈哈哈,太慘了。” 夜清塵趴在江忍肩上止不住的抖著肩膀。 小白貂跳到石桌上,開始掉眼淚:“嘰嘰嘰…”【阿